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古怪……

正木敬吾在实验台上倒腾，半晌后，他手中紫黑色的气旋于半空凝聚，附着在一小块艾美拉达水晶上。

“可以了，你来试试？”

赛罗指了指自己：“我？可这是黑暗啊？”

“我听贝利亚讲过一件事，”正木敬吾回答：“在遥远的地球上，有些为了保护地球到不择手段的人，为了保护地球……不，按照他们的逻辑是为保护地球人类，开始四处寻找能够承载光的人，按照你们光之国的说法就是人间体，寻找那些光的容器来做实验。”

“你是说地球人？他们居然会干这种事？！”

赛罗十分惊讶，他的父亲已经其他奥特兄弟或多或少给他讲过地球的生活，只是他对地球的了解几乎全是光的一面。

“地球人当然知道他们做的不对！但这是不同人之间的取舍。你以后去地球看看就会懂的。”

“其实，宇宙中的智慧生命组群并无太大的不同，言归正传，他们的方式就是以黑暗来刺激容器的肉体，以此产生更强的光的力量。很残忍，但十分有效。”

“因为光越是明亮，背后的影就会越浓重，与此相对周围越是黑暗，哪怕只有一点光点，也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只要你们不放弃不抛弃心中依旧相信着光，无论……赛罗！你在听吗！”

好的，接上一章，事情就是这样。

赛罗回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这块矿石：“所以，你这也是想用黑暗来刺激我体内的光？”

“差不多，这是我最近的实验课题。但你不是光的容器，你就是光芒本身，而且你曾经接受过等离子火花的能量，或许还有光明隐藏在心中而不知。”

正木敬吾把淡绿中缠着紫色光芒的矿石递过去：“这就和挫折之后一定是一个新的高度一样，它会激发你内心隐藏的黑暗面，但如果你的光明之心在见到深不见底的黑暗时依旧存在，你的力量一定会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光明见证黑暗而不堕落，黑暗见到光明却依旧不留恋。

这是两个极端，正巧的是这两种人他都近距离接触过，也正因此，兴趣更为浓厚。

“真的很羡慕你们这种坚定的人啊。”

正木敬吾低声轻笑：“当然，如果你堕入黑暗的话，同样也会获得黑暗的力量。怎么，赛罗，敢接过来吗？”

赛罗一听立刻来了劲：“这有什么不敢的！本少爷从没怕过黑暗！”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希望有见证到的那一刻。”

“随意！”赛罗信誓旦旦，忽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游移不定：“正木博士，你和贝利亚……很熟悉吗？”

正木敬吾继续保持微笑。

“如果你说的是贝利亚，那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对他的了解其实还没有你对他的了解要多。”

在同类面前，萧澈根本无法隐藏什么，也因此正木敬吾还真不知道贝利亚究竟是什么性子。

但赛罗很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那就好！我差点以为你们是朋友，还好还好……”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正木敬吾挑了挑眉：“小子，把你那奇怪的念头给我压回去。记好了，黑暗中的人不存在朋友关系，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同理，我只是在利用你。”

赛罗：“……”

压回道谢之后，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你们黑暗可真是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