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霜只感觉那半边身子变得僵硬无比，

连体内内力的运转都出现了问题，就连脑中的思维都变得呆滞。

无奈之下，秦霜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然后强行运转体内的功法，将那股呆滞感冲破，成功逃出了十丈圆圈的范围。

体内传来阵阵剧痛，强行运转功法导致秦霜现在一点力气都提不上了，

整个人直接跌落在一处城墙上。

秦霜手里提着的萧剑也一同跌在旁边。

此时秦霜的脸色惨白，嘴角渗血。

刚才强行与王德业对轰一拳的左手不自然地耷拉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秦霜将萧剑放到自己身后，然后直视着此刻正在凌空行走，

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王德业。

此时的王德业，虽然面貌丑陋，浑身散发着恶臭，但其神志却突然变得清醒了。

王德业站在距离秦霜两丈的距离外顿住了脚步。

刚好秦霜和萧剑二人处于自己外放的三丈圆环内。

王德业也是就在刚才内心突然顿悟，在自己塑造的三丈圆环内，

自己便是天，自己就是无敌的存在，天地的一切都能为我所用，

天地间的元气可以随时转化为自己的内力，从此厮杀时不再畏惧内力不足。

这种感觉就是宗师之上的先天之境吗？

原本还处于疯狂的王德业此刻却是享受着这种突破到另一个境界的快感，

连眼前的秦霜二人都不顾了。

秦霜冷眼旁观，嘴里却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世间宗师不论是打坐修炼，亦或者战斗拼杀，或外出寻找珍稀的天材地宝，

做梦都想突破到的先天之境，竟然让一个鼠辈依靠着入魔杀平民练功来达到了，

这世道是否有些不公平？”

王德业此时的心智好似已经恢复正常，他看着一脸冷色的秦霜，

温声说道：“世人言语，与我何干！

今日破境入圣，从此天地宽阔，任我傲游。

若你臣服于我，我也可将此卷上古功法传授给你，

待你破境之日，你我二人珠联璧合，天地之大，何处不可去？”

听着王德业这番突然变得文绉绉的话语，秦霜眼中却是另有所思。

随后秦霜抬起好看的脖颈，定定地看着身前的王德业，

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让王德业不禁微微有些失神，

内心更是升起一阵火热感。

下一刻，王德业本以为秦霜会就此拜服在自己脚下，

但没想到秦霜从腰间的小布囊内掏出一颗黝黑发亮的金属珠子，然后一脸怀念地看着它。

秦霜看着手中的黝黑珠子轻声呢喃着：

“先天又怎样，在我眼里，先天亦如猪狗！”

声音不大，但却让对面的王德业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话音刚落，秦霜一把将珠子掷向王德业，

然后快速提起身后的萧剑，透支掉刚恢复的一丝内力，

亡命之徒般跳下城墙，向远方逃去。

看着那颗黝黑光亮的珠子朝自己飞来。

王德业想着通过自己的三丈圆环领域定住它，

但发现毫无用处，它仍旧这样晃晃悠悠地朝自己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