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骑兵围住小隐轮流发动攻击,有的纵马直接冲撞,令小隐感到非常被动。
他注意到地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草,比较滑溜,而马腹下有着足够的躲闪空间,灵机一动,展开身法贴地而滑,在马脚之间穿来插去,每滑过一匹马,顺手便砍断一只马脚。
这一方法极为有效,没用多少时间,便砍翻了十几骑人马,使得余下的骑兵纷纷逃避,不敢靠近他。
这一阵冲杀,小隐距塔楼的距离缩短了近一百步。
然而,杀退了骑兵,却来了无数的步兵。他们手举刀枪,蜂拥而至,喊杀声震天动地。
面对这千军万马的冲锋,小隐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斗节奏。
他右手紧握长剑,左手持短剑,两把剑在他手中舞动得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在敌军中疾速穿梭,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道血光,展开了疯狂的杀戮。
一时间,在他一丈范围内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穗般纷纷倒下,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构成了一幅残酷而壮烈的战场画卷。
在这幅画卷中,小隐的身影如同一位不屈的战神,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和短剑,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生命,每一次冲刺都震撼着整个战场。
然而,更多的敌人却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前仆后继,仿佛永远也杀不完,让这场战斗陷入了无休无止的胶着之中。
站在混战的中心,小隐不由得感叹万分。他意识到,武林中的比武较量与这千军万马的战场相比,简直如同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这里,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优雅的姿态,只有生死之间的搏杀和无尽的敌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隐的体力逐渐消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愈发沉重。
他深知,时间一久,自己体力再好,恐怕也难以支撑这无休无止的战斗。
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摆脱这被动挨打的局面。
塔楼上的彦武和栾叙站在栏杆前,手中端着茶杯,目光紧盯着下面惨烈的战斗场面。
彦武赞叹道:“这个白小隐,果然有两下子,能在千军万马的冲杀中存活那么久,实属难得!栾叙,你赌输了!”
栾叙不甘地道:“这小子挺狡猾的,刚才侥幸让他逃过一劫。这回几百人围着他打,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即便他是铁打的,这么多人围攻,又能撑得了多久?”
彦武轻笑道:“本王看,悬!你没看见他手上那两把削铁如泥的神剑吗?你可能又得输!”
栾叙疑惑地道:“王爷的意思,他还可能冲破包围步兵阵?那样的话,王爷岂不危险?”
冲破步兵阵,与塔楼的距离已近在百步,意味着小隐已经可以对彦武构成威胁。
彦武大笑:“放心吧,本王有的是置他于死地的办法,哈哈哈。”
栾叙点头道:“也是,王爷身边还有风雷云电四大高手。”
而与此同时,在城墙上,众人屏息凝气,目光紧盯着激烈的战斗场面。他们亲眼目睹白小隐单挑数万大军,深陷重重包围之中,犹如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海浪中挣扎,形势岌岌可危。
白小隐双手齐舞,奋力挥剑,每一次斩击都精准而致命,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和敌人的惨叫声。他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战场,尽管身处绝境,却仍然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不屈的意志。
然而,敌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接踵而至,仿佛无穷无尽。每当有敌人倒下,立刻又有新的敌人填补上来,他们手持武器,誓要将白小隐彻底击垮。
在密集的敌军中,白小隐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淹没。
城墙上的人们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担忧。他们被白小隐的勇猛和毅力所震撼,同时也为他的处境而揪心。
殷冷忽然冲到大鬼主彦昌面前,哭诉道:“大鬼主,求您救救小隐!救救小隐!他本事再大,也打不过几万人呀!求您派出人马去救救他!救救他!”
钟欣也在一旁恳求道:“大鬼主,王爷是要去杀彦武,现在深陷重围,求您救救他吧!”
大鬼主看看战场,又看看身边的郑冠,道:“郑将军,你看看,我们怎么做才能救回小隐王爷?”
郑冠指着敌阵道:“大鬼主,请您看仔细,敌军已经稳住了阵脚。目前的战斗主要集中在中军附近,而敌军的前锋和侧翼未受任何影响,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攻势,蓄势待发。米胜是个用兵如神的老手,他很可能在等待着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如果我们轻率地打开城门派出救援,不仅可能无法救出小隐王爷,反而会使我们自己也陷入危局。一旦城门大开,敌军前锋和侧翼的兵力便可长驱直入,届时,我们恐怕会面临城破人亡的惨境。”
彦昌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郑将军言之有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小隐王爷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整个城池的安危更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顿了一顿,自言自语道:“那么,当此危局,我们该如何是好?”
郑冠道:“静观其变。末将相信小隐王爷!他一定能过五关斩六将,胜利归来!”
殷冷闻言,心下大急,拔脚便冲向城墙,意欲往下跳,但被丁三、丁四死死拉住。
殷冷哭喊道:“你们放手!我要去救小隐!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钟欣哽咽道:“我们去了,除了送死,帮不上忙的!我……我相信王爷!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