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老仆恶狠狠道:“我绝后了,自然要让金万山和杀我妻儿的人都绝后!”
听到这个理由的金平律微微一怔,随后深深叹气道:“原来是为了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成为了那些人利用你的契子。”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究竟是他们在利用我,还是你们金家一直在利用我?”
“当年秀文她只不过想让我那孩子活?你说她又有什么办法?”
“即使是她有错在先,可我那未出生孩子又有什么错?”
“要说错,就错在我跟错了人,我王全松自小服侍你金家,可他金万山丝毫不顾旧情,满口虚伪至极的仁义道德,就为了自己那公正无私礼院院长的位置,便要将我那未出生的可怜孩子,也送上绝路吗?”
“最后还告诉我,秀文我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是被贼人截杀而死,当真是觉得我痴愚吗?”
此时王姓老仆面目狰狞的提起往事,大声质问着重伤虚弱的金平律。
在激动心绪牵扯下,王姓老仆的伤势更重,说话之间都有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
“父亲没有错!”
“当年你那孩子先天不足,父亲请书院里的教习看过,他们说那孩子会胎死腹中,极难熬到出生!”
“结果,王婶为了弥补腹中孩子的先天不足,甘愿堕入魔道,抓那些未满月的孩童,来食其心血,妄想弥补腹中孩子的先天不足。”
“父亲洞察此事后,故意瞒你,也是怕你左右为难,不知如何直面此事。”
“所以他特意避开于你我,让当时还在礼院读书的周平师弟出手擒拿,厚葬于王婶和她腹中孩子。”
“在这件事情上,父亲于法理和情理都没有错。”
金平律声声诚恳的说出了当年事情原委。
“狗屁不通!”
“”按你所说,我那孩子还未出生,总是无罪之身!”
“可秀文的尸骨我去看过,她明明尚有身孕时就直接身死,害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也胎死腹中,你说我那孩子他究竟有什么罪?”
“金平律你知道吗?”
“你和你那父亲一样,满口虚假仁义道德,到现在竟还想着拖延时间,活捉于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这些打算吗?”
王姓老仆丝毫不相信金平律所说的故事原委,耻笑金平律到现在还在欺瞒于他。
他知道金平律此刻就是想着拖延时间,等着城中其他通神境支援到此,活捉于他,问出幕后指使。
说完这些后,王全松一掌拍向自己,毁去身上丹田经脉,自我了断在金平律以及这把横剑在前的青平剑面前。
“唉!”
金平律一声长叹,脸上满是唏嘘之色,他刚才怕老仆难以接受事实,没有将所有的故事原委全部说出。
当年王全松的妻子秀文,其实是在历经绝望之后自杀谢罪的,也是秀文请求他父亲金万山告诉王全松自己是被贼人杀死的,让王全松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那时王全松的妻子被周平擒住后,周平便发现其腹中胎儿已经是一个死胎。
并且断送腹中胎儿最后生机的原因,却是由于秀文修炼魔功所致,知道真相的秀文万念俱灰下,选择了自我了断,以赎身上罪孽。
“因果循环,都是天命!”
金平律低声说了一句偈语,便闭上双眼继续运功疗伤。
此时金平律能说话都已是勉强,别说去追上掳走周维的那两个妖族。
至于青平剑也只是悬浮空中,继续横剑为金平律护法。
可能此刻这把青平剑上的那丝心神,也在为这位王姓老仆默哀。
只可惜剑乃凶物,只能杀敌救人,不能阻止人自杀赴死。
……
据妖城外,无数剑气和墨绿毒气仍在激烈碰撞。
墨绿毒雾上所化的五种毒物,已经将周平所凝五道剑光打散不少。
周平自身更是被墨绿毒雾所化的巨大蜈蚣追得四处逃窜,随时都可能被这墨绿蜈蚣蛰上一口。
场面上的形势,周维已是不妙,可占据上风的面具人面色却愈发凝重。
看起来他操控五种大道法则化为五毒,把周平逼得只有招架之力。
可看着周平在明教学院成长起来的他,深知这位明教学院五先生,真实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何况周平一直只用四道法则之力,他剩余那道剑道法则之力去了哪里?
以及那把无双犀利青平剑,又去了哪里去?
为什么周平不急于回去救自己儿子周维呢?
莫非是自己的准备多年的后手,出了问题?
正在面具人心中疑惑不得其解时,灰蒙蒙的天空外突然飘来一大片白云,白云朵朵分开,好像沧州洱山上盛开的雪莲花,朦胧神秘。
大片白云中,分出一朵白云轻轻向面具人飘去,。
看着白云飘来,面具人一颗心已经彻底沉底,他没有想到城中的叶白云竟也敢赶来,看来城中的谋划好像已经落空。
见此,面具人也不再与周平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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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控制着毒雾所化的五种毒物,立即向周平和叶白云两人径直冲去,同时,面具人自己抽身倒退,准备逃走。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问过本王否?”
赶到此处的叶白云一声冷哼,四周白云便疯狂涌起,化成一个巨大白云囚笼,将面具人和周平两人一并笼罩进来。
其实叶白云到此附近已有一会,毕竟白云低调最是无形常见,加上叶白云手中纸扇遮掩下,面具人也没有察觉叶白云已经悄悄布好了困敌道法。
“凭你也配留住我。”
面具人听到叶白云言语,更是大放狂悖不敬之言。
说话之间面具人单手捏诀,五毒中的蟾蜍身形一下就膨胀起来.
其纵身一跃下,就将这白云所化的巨大囚笼撞得云气四散,好像只需再来几下就要被完全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