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在上一秒还在牵手拥抱的人,下一秒就人间蒸发了。世界真的好虚幻,还很幽默。
那些还没来得及哭出的眼泪,全部哽咽在了喉咙里,哭不出来、笑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卡在脑袋里来回徘徊,看不见,摸不着,也抓不住。
遗憾停在心头,纠结挥之不去。
直到下午爸妈才匆匆赶回来,他们面色阴沉,气氛异常凝重。
父亲强装镇定的笑道。
“小晨!你把这两个号码记一下,一个是你扬叔叔的电话,一个是你孟叔叔的电话。如果有一天你联系不到我们,就打他们电话,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我很清楚他说的意思,渐渐冷静了下来。
突然意识到这次真的要出大事了,不会有人在给我做局了。他们也不会在欺骗我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父亲一直都在乐呵呵的笑,这是他的习惯,事情越大他越喜欢对着家人笑。
他想用欢乐的笑声藏住自己面临的困境与压力。
我妈的心态远不如他,他越是笑我妈反而越想哭,他笑着笑着,就把我妈的眼泪笑下来了。
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无能为力,只是这次我忍住没有哭。
我不敢哭,想冷静下来,让自己坚强一点。
也不敢再去遗憾了,想守住父母,好好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更不敢再去纠结,想让父母看到我的坚强,不敢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明白生活不需要眼泪,我应该早点坚强起来。
我应该收回对陈雪的爱,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解决问题。看淡所有的渐行渐远,珍惜所有的不离不弃。
老爸拍着我的肩膀,乐呵呵笑道。
“我没事的!放心吧!”
“爸!我也没事,你放心吧!”
那句我没事代替了千万句的委屈,背后藏着太多的一言难尽。
我妈抹着眼泪抱怨道。
“都怪你,我要你不要相信他,你非不听我的。”
父亲皱起眉头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还没确定吗!一切还只是猜测。”
“那他们怎么突然联系不到了。”
“他不是留话了,去新加坡有急事,过几天回来。”
“这你也信啊?”
“先别急,等等看。我心里有数。”
“我看你上次帮他担保的贷款就是个圈套。”
“我不是没有办法吗?他说贷款是为了给小晨和小雪去巴黎举办婚礼,人家只是让我做个担保人,为的还是我儿子的婚礼,我怎么好拒绝。”
“那现在好了,他陈刚跑了这钱谁还,银行肯定会起诉你。”
“唉!你先别急,我知道的。如果他真的跑了,到时候跟银行打官司呗!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没想他会跑啊。”
“这事你说的清吗?”
父亲强装出来的好脾气,在母亲的指责下渐渐失去了耐心,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不了老子进去踩缝纫机,要不我就带着你一起当老赖,咱们去乡下种种菜钓钓鱼。”
母亲也失去了耐心,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大声质问道。
“这事如果牵扯到陈晨怎么办?”
“不会的。小晨名下的财产很早以前就在他名下了,跟这事没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好听,经侦局的人会信你吗?”
“不信他可以去查啊!我们又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
他们的争执愈演愈烈,我在他们的争执中,也越来越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别吵了,他们跑就跑了吧!如果你们真的变得一无所有,我养你们。”
父母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们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我的能力他们心知肚明。
但没有言明我的无能,反而特别欣慰。父亲叹了口气释怀道。
“小晨,没事的,不要听你妈瞎说。没有那么严重。”
“爸!我听你的。妈!你也不要吵了,听我爸的。”
冷静下来后,我恨透了陈雪一家人,他们利用了我们,欺骗了我们的感情。
而对于陈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演技好的让我怀疑人生。
可我像个傻子一样,陪她默契的演完了全场。
我觉得自己简直太廉价了,愤怒中我决定狠心的放弃她,放下那份执着与等待。惜我者我惜之,弃我者我弃之。
我忍住悲伤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