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翊早早地起身,在那洗漱。其妻子徐氏,左眼跳着不停,心有忧虑,简单绑了下头发,露出那张秀丽的脸庞,取出卜骨,在那占卜起来。
徐氏将画着十二地支地盘的巾布摊开摆到地上,双手捧着卜骨,嘴里念叨着:“甲课寅兮乙课辰,丙戊课巳不须论。丁己课未庚申上,辛戌壬亥是其真。癸课原来丑宫坐,分明不用四正神。”
徐氏乃徐琨侄女,为人聪慧,却是极善卜《易。
孙翊擦着脸,瞥了眼自己神神叨叨的妻子却是不以为意。
“啪”的一声,卜骨掉落在地盘上,徐氏伏地观看卜骨在地盘上的方位,失声说道:“夫君,今日宴会大凶,不宜出席。”
孙翊皱起眉头,说道:“世间何来鬼神之事,且各县长官皆至,某身为太守,怎能不前往赴宴。休要勿言,妇人之见。”
孙翊甩袖而走。留下徐氏望着地上大凶之兆的卦象,满脸的不知所措。
岁初之时,即新春之年,又称正旦。在中央,君主接受手下的庆贺,嘉奖过去一年辛苦的官吏。在地方,郡守也是如此,今孙翊作为太守,必须要出面举行宴会。
孙翊平静之时,举止自然,仪态翩翩,不卑不亢。在酒席上,与各县长官,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气氛极为融洽。
随着宴会的推移,众人酒意上涌,临近醉酒状态,恐有辱风度,又见时候不早,纷纷告辞而走。
孙翊起身相送,握着泾县长的手,笑道:“去岁荆州入寇豫章,麾下能得兵卒征讨贼军,多有赖泾县兵卒。且粮草补给,按时送达,功绩卓著。今募五千兵卒,多来泾县,君当勉之。”
泾县长红着脸,谦虚说道:“丹阳能出兵卒非某一人之力,妫督兵督促各县有功,又是操练新卒,当为首功。”
妫览假装醉酒,搂着泾县长的肩膀,笑道:“今新募兵卒五千人,泾县出兵千人,君当为首功。”
泾县长哈哈大笑,说道:“不敢,府君指导有方,某今仅是跑腿而已。”
孙翊握着泾县长的手走出厅堂,不小心被门廊绊了一下,借着酒气辱骂身侧的边鸿,骂道:“边鸿,长没长眼睛。”
说着,孙翊见边鸿似乎在生气,扇了他一巴掌,发泄心中升腾起来的不满。
边鸿低着头不敢答话,脸上却是充满了愤怒,紧握拳头。
见状,妫览搂着泾县长冷笑了下,拱手说道:“府君不送,某与张君先行一步了。”
说完,妫览与泾县长向告辞孙翊,二人出府而去。
“慢……”
孙翊挥手告白之时,跟在他身后的边鸿忽然抽出孙翊的佩剑。在孙翊被酒精麻醉反应神经之时,边鸿手持锋利的汉剑,一剑戳入孙翊的背部,正中心肺,滚烫的鲜血顺着长剑流了出来。
孙翊转身准备说些什么,却因身子一软,扑倒在地。
“府君!”身侧的仆人大叫不已,引得所有人瞩目。
边鸿抽出血淋淋的长剑,顺着大门就要逃出去。
一出门,便撞见妫览持刀砍来,边鸿猝不及防之下,手臂被砍伤。
“妫览,你……”
边鸿见是妫览脸色大变,欲说什么,却被因妫览的进攻,收回了话。格挡一下,边鸿见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又想说什么。噗嗤一声,戴员从身后一剑戳死边鸿,解决了他的性命。
边鸿怒而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地倒在郡府门口。
妫览又趁机补了一剑,大怒说道:“居然敢杀害府君,罪不容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