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对这个能言善道的蒋干心生好感,皆热烈的回礼饮酒。
接下来,蒋干展示了什么是江淮辩士的风范,口中称赞众人不停,又将霍峻吹捧为不世英才,将略有冷淡的氛围弄得火热。
就在众人宴饮之际,侍从小跑入帐,着急说道:“启禀都督,甘中郎巡视之际饮酒,士卒劝慰不听,反而鞭笞士卒。”
“什么?”
霍峻放下酒杯,面色不悦,问道:“军中有令巡视之时,不得饮酒。甘中郎怎能饮酒,不怕军法责罚吗?”
“文向何在?”
“末将在!”
霍峻厉声说道:“你率本督帐下侍从将甘宁押送到帐中,本督当以军法治之。”
“诺!”
徐盛拱手应命,大步出帐。
霍峻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蒋干,说道:“今军中突发急事,不得不理。子翼”
蒋干作为聪明人岂能不知霍峻之意,起身致歉说道:“将军少有饮酒,今为干设宴,多有感激。将军当以要事为先,干先行退下。”
“可!”霍峻起身相送,拱手说道:“待军务之后,峻再夜拜子翼兄。”
“诺!”
蒋干被两名侍从引路至营帐,但这个营帐却离大帐不远,仅隔着一座营帐。
少顷,准备入帐的蒋干被铃铛声所吸引,寻声望去只见徐盛将醉熏熏的甘宁擒住,那铃铛声正是甘宁身上发出。
蒋干心生好奇,询问说道:“身携铃铛之人,可是甘中郎否?”
“是甘中郎!”
“不知甘中郎又是何人?”
站在帐口,周睦介绍甘宁,说道:“甘中郎姓甘名宁,字兴霸。其因武力过人,被刘豫州表为授横江中郎将。至于身携铃铛乃是因早年率众以锦为帆,纵横长江,劫掠百姓。”
蒋干佯装惊呼一声,套话说道:“刘豫州素以仁德著世,怎会举用一水贼为将?”
周睦见蒋干不知其间奥秘,似乎倾诉欲爆棚,说道:“昔刘豫州下江东,兵无水师,见甘中郎以千人投效,便举其为将,为此还因甘中郎与黄祖结仇?”
“怎么说呢?”蒋干又是引诱周睦说话。
周睦沉吟少许,说道:“此事军中众人皆知,甘中郎初为水贼时,劫掠无度,先投西投刘璋,后又东入江夏。因在军中杀害军吏,甘中郎率众叛走,投入刘豫州帐下。”
“当时刘豫州不知甘中郎深浅,仓促收下为将。不料与黄祖结怨,不得已之下,刘豫州用马为其赎罪……”
说话间,营帐中传来霍峻的呵斥声,“甘兴霸,你既为军中大将,怎不知军中以戒酒为上?”
甘宁心有不服,大声回道:“霍仲邈,你在军中设宴饮酒可,我甘兴霸怎不能于巡视饮酒,岂有此理?”
“大胆!”
霍峻怒拍案几,说道:“甘兴霸,伱于巡视之时饮酒,乃是在公事触犯军法,怎能与我相同。”
甘宁上仰着脖子,红着脸喊道:“我于左将军帐下效力,张翼德都可饮酒,我于你军中怎不能喝酒?”
霍峻冷笑一声,说道:“你敢拿刘豫州压我?”
说着,霍峻站起身子,扔下军令,沉声说道:甘宁触犯军法,仗一百军棍。”
“诺!”
甘宁勃然大怒,挣扎喊道:“我对刘豫州有功,我要见刘豫州。”
“打!”
霍峻插着腰,怒声说道:“今刘玄德来,你亦要受此刑罚。”
“啊!”
“啊!”
橘黄色火光将甘宁受杖刑的影子射到帐布上,蒋干眼眸微眯,进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面露忧虑,说道:“霍将军不顾刘豫州颜面,责罚甘中郎,恐会与刘豫州生怨啊!”
周睦似乎没察觉到自己泄露军机,不以为然说道:“甘兴霸乃卑鄙之人,当初刘豫州不得已将其收下为将,岂能会因甘兴霸与我家都督结怨。且刘豫州不过刘扬州帐下客军,虽领丹阳一郡,却不足为虑。”
蒋干捋着胡须,眼眸中露出兴奋之色,他似乎探听到了不得的东西。
“干且先入帐休息,劳烦足下解疑。”
蒋干掀开营帐,见四下无人,差点笑出声来。
晚上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