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城楼上守城甲士稀疏,夜灯中的火苗摇曳,旌旗受风吹拂而猎猎作响。刘磐挽着缰绳,大声呼喊‘熊瀚’之名。
“熊瀚何在?速开城门!”
忽然间,城楼上火光四起,城楼上人影错错,持槊握弩。
丁封拎着血淋淋的脑袋,冷声说道:“刘国安,熊瀚首级在此!”
“博文!”
刘磐见自己的计划泄露,面露惊骇。又见亲信熊瀚身亡,心生悲怆!
帐下校尉冯积见状,惶恐问道:“将军,怎么办?”
“这”
计划泄露,难以入城,刘磐已是慌乱。面对手下询问,刘磐今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惊恐不已!
“咔嚓!”
紧接着,霍峻率从骑数十人从南门绕行至西门,左从持刘琦御兵的大纛,右侍握象征权利的符节。
霍峻袭甲策马而行,英武的脸庞在橘黄色的火光下,若隐若现。
初见刘磐,霍峻目光冷峻,先声夺人,呵斥问道:“敢问武陵,深夜率兵而来,所为何事?”
刘磐见是霍峻,又见他身后的大纛及符节,因计划泄露而失败的他,心中又生出几分怯意。
刘磐深呼吸,说道:“汉寿城中有贼人作乱,磐身怀使君旧令入城驱除贼寇,保我荆楚平安。”
冷峻的目光盯着刘磐,霍峻问道:“城中贼人,峻素无耳闻!既然将军言城中有贼人,敢问是为何人?”
“这”
刘磐略有迟疑,然依仗身后军士,壮起胆子,喊道:“莫非南郡欲庇护贼寇不成!”
霍峻紧盯着刘磐,严声斥问道:“刘磐,回答本督问题!”
“他”
刘磐见霍峻搬出曾经的都督身份,心中已有胆怯,哪敢回答刘备姓名。
“莫非你口中贼寇乃是扬州牧刘玄德乎?”霍峻直接戳破说道。
见霍峻已知自己的计划,刘磐索性也直言,说道:“刘备蛊惑人心,欲夺荆楚,坏我刘氏基业,磐岂能坐视不管。且都督身受我刘氏两代之恩,今莫非欲向刘备示好否?”
霍峻冷笑几声,说道:“玄德公,扬州牧,右车骑将军,使君邀入城中,深谈要事,你安敢胡言为盗寇!”
“荆楚之业,非你刘磐所为。如何处置当归由使君吩咐,岂能容你擅作主张,妄言为使君做主!”
“本督看你方是心怀不轨之人!”
说着,霍峻挥鞭指向左右,呵斥说道:“刘磐,可认得此二物否?”
继而,霍峻持鞭指去,问道:“按军中纪律,轻动兵马,私调军士,该当何罪?”
刘磐脸色红涨,冷哼几声,似乎不屑。
见刘磐如此,霍峻厉声说道:“回答军令!”
刘磐转头回去,见自己帐下军士窃窃私语,军心已是动摇。
“都督,不惧我帐下军士?”刘磐心中发狠,威胁说道。
“大胆!”
霍峻双腿夹马,骏马扬蹄而行。
“啪!”
马快之下,行至刘磐面前。刘磐猝不及防之下,被霍峻手中的马鞭抽到。
霍峻勃然大怒,怒声说道:“本督连曹操帐下百万雄师都不曾畏惧,莫非你那帐下三千军士能阻得了我!”
霍峻当着刘磐帐下军士的面,呵斥说道:“刘磐,荆楚基业归由使郡处置,你自恃使君从弟,胆敢私调兵马,莫非无人敢杀你否!”
刘磐好不容易升起的狠意,却被霍峻这般言语行为吓退。
“刘磐,本督帐下羆虺军已取临沅,你已无退路。今时弃甲投降,使君将可保你性命。否则,呵”
那霍峻杀气腾腾的话,不仅让刘磐心怯,亦让他帐下军士畏惧。且同时夜色中无数火光亮起,将从左右包抄而来。
“给本督,滚下马来!”
霍峻又抽了下刘磐的背部,厉声说道。
刘磐胆气已泄,又见霍峻从骑趁机上前,持弓对准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听从霍峻的命令,翻身下马。
“都督!”
“来人,将刘武陵带到使君面前,让使君处置!”
霍峻脸色松了下来,吩咐说道:“三千军士就地于城外十里扎营,过往之罪既往不咎。今下无本督军令不得调动,若有违者,斩之!”
“诺!”
刘磐下马放弃抵抗,其之心腹早已失去了作战之心,唯有听从霍峻的安排,纷纷被各部将校带走。
一场兵乱被掐死腹中,夜幕下诸葛亮寻到霍峻。
“仲邈!”
诸葛亮初见霍峻,便说道:“刘荆州今与主公夜谈,闭门不见刘磐。令刘磐归家自省,罢官留爵,赐田宅居家。”
在霍峻离开州牧府后,难以入眠的刘琦,让人去喊刘备,又与刘备深谈。
或许刘磐伤了刘琦的心,但刘琦又念刘磐过往的好,最终罢官留爵,让刘磐结束他的政治生涯。
“大事成也?”霍峻问道。
诸葛亮抚扇答道:“大事成也!”
然刘磐的出局,也宣告刘备的晋级。待刘琦病逝后,刘备将能继统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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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