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免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可这人是孙科员的大哥,孙科员今天可是拍着胸脯说这一家有问题。
穿军装那人又朝拾月家的院子望了望,只觉得眼前这院子比起一般农家小院看着是气派很多。
不说别的,就这院墙……
哪儿有贫农家弄这么高的院墙?
这里面要没藏东西,他们盖这院墙是防啥?
想到这,这人又坚定了信心。
而这时孙铁牛也已经想起了弟弟来之前交待他的话,然后又一次的支棱了起来。
他依然不敢上前,却不耽误他站在军装男后面上蹿下跳。
他用手指着拾月,跳着脚叫嚣:“拾月,你别以为你瞒得住,咱大队谁不知道你们家搬来的时候一下子来了三辆骡车?
那骡车上放的东西不用绳子勒着都往下掉!
除了家伙什,你们家搬过来的箱子都有三个,那么大的箱子啊!”
孙铁牛还用手比划了比划。
“这样的箱子,咱全大队能有几个!那箱子里没准儿装的全是银钱!
对了,你们家还有一个大铁锅呢!那么大的锅,谁家买得起啊?
你敢说你们家不是资本家?不是资本家你们的东西哪儿来的?
小主,
这可是咱全大队的老人们都看见了的,拾月,我看你咋编!”
孙铁牛这话说得在场好多人都愣在了当地,一时间心思也活动了起来。
时家搬过来的时候确实带了很多东西,当时这还曾是前进大队的盛景,被很多老人念叨了好多年。
直说“时家有钱!”
“时家是大户!”
可这话说的次数多了,实际上大家都习惯了,也把它当成了正常现象。
如今孙铁牛又提出来,好多人忽然意识到——好像是真的啊!
这时家当初的情况,可不像是一般的贫农家庭。
那些家资都不是假的。
于是,人群中很多人的脸上就带出了迟疑,望向拾月的眼神也带出了打量。
孙小红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打孙铁牛。
而何立轩则一把拽住了她,转头望向拾月。
似乎是在等她示下。
何立轩之前在沈家听沈元白说过他们和拾父的过往,也很清楚那些家资是怎么来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紧张。
但是他不确定拾月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准备拿孙铁牛怎么办,于是就没有立刻出声。
而拾月则直接被孙铁牛的话给气笑了。
她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简直一家子的厚颜无耻!
咱队里别人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家还不知道?
我爸去世前可是亲口跟孙成才说得明明白白了。
这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你不用装!我们家的情况队里知道的多了去了!
真的假不了,谎话也做不了真!我们等队长叔回来,让他来作证!”
“什么作证不作证,我们不管!领导人说了,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既然有问题,那我们就进去看一看。进屋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穿军装的看孙铁牛说得头头是道,也算是找了一个理由,顿时朝着身后那几个人挥了下手:“同志们,冲进去,让我们用事实说话!”
“我看谁敢!”何立轩的铁锨忽然挡在了几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