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昌德刚走到门口,对门的李亚晗就开门了,吓得他立刻身子一挺,僵硬地回头挂上勉强的微笑与笑眯眯的李亚晗打了个招呼。
“老伍你也觉醒了是吧?”李亚晗看着伍昌德窘迫的样子平和地笑道。
“啊?啊!是,是,才觉醒好,才,才回来。”伍昌德这个时候脑子有点混,只是循着本能答道。
李亚晗依然笑眯眯的:“真是恭喜了,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也正好谢谢你那天帮忙送我到医院。”
“啊?哦!好,不,不是,我是说我请你们吃饭吧,正好也恭喜你觉醒了。我,我听老刘说的。”受宠若惊的伍昌德总算回过神,脸色有些涨红,一道横贯鼻梁的淡淡疤痕在红黑脸色下显露了一丝。
李亚晗摆摆手,说道:“没必要破费,晚上来家里吃吧,中午菜也买得多。就这样说好了哈,你不出门的话一会儿我来叫你。”
“不,不出门!”伍昌德有些激动了,略大声地回道,又发现自己嗓门好像大了点,有些害羞,“我,我先回去打扫一下,几天没回来,灰都落满咯。”
说完他就开始掏钥匙,李亚晗点点头回了句“好嘛”就缩回去关上了门。
伍昌德转过身,有些颤抖地打开了家门,快速闪身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关门,似乎生怕声音大了引起对门的注意。
靠着门,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了出来,激动的心情稍微得到一点缓解,理智也开始恢复。
习惯性搓了搓手,伍昌德换了鞋,正经地开始打扫屋子,边打扫边在思考晚上吃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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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得知袁仲离开巴州,林清河也表现得有些漠不关心,赵之卿从炮灰一下变成了钉子,扎得太顺利,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准备超能觉醒和读博,慢慢等待钉子的反馈。
这几天的公益广告他也看了,他与阿格拉雅的父亲观点不同,他从家里的渠道知道了这段时间自然觉醒概率莫名其妙在全年龄段上升,结合突然加强的治安防备和袁仲的公益广告,很明显有大混乱出现的征兆。
而大混乱,就意味着大机遇,可惜的是林家体量太小,或许在这场混乱里自保就很艰难,一旦选择去站队揩油,极大的可能是万劫不复。
林清河并不贪心,或者说他与林家其他人的略带激进都不一样,他的作风更倾向于保守派,就如现在一般,在他心里读博的目的已经从伺机而动变为找个合适的理由留在安全的太学之中。
接下来他会尽可能催促家中安排他的觉醒事宜,这种超能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人的身体素质和智商,可能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对他现在的状况却是最合适的。
“阿多拉。”
被到喊名字的女孩身体不由一颤,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唾液开始从嘴角溢出滑落。
林清河尝试着转换心态,无论是不是会有大混乱,既然远洋太子爷如此张扬地表现出了一种‘平等’的态度,那至少不会吃亏。
他忍着心理上的不适伸手将女孩的头轻轻抬了起来,女孩眼中的恐惧让他感到一种愉悦,但立刻就压抑了下去,尝试着至少将她看待成一个自己喜爱的物件,至少是不会动辄打骂的物件。
女孩很漂亮,非常漂亮,她并没有荒州人常有的大鼻头,反而是微微翘起而小巧的可爱。虽然有着荒州人特点的稍大的嘴,但唇部却相对较薄,与略偏圆形的脸庞相得益彰。
林清河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捧着她的脸,弯下腰有些颤抖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强抑着有点起鸡皮疙瘩的不适感,他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孩的脸庞,手上稍稍用力示意女孩站起身来。
女孩并不理解他的用意,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恐惧慢慢站了起来。
林清河对女孩的身高非常满意,她继承了荒州女人的身高常态,一米六出头刚好符合林清河的审美。
他用手擦去女孩嘴角残留的唾液,托着她的下颚,轻声问道:“阿多拉,愿意永远留在大周吗?”
女孩先是全身一颤,毫不掩饰的恐惧从眼中流露出来,随后敏锐的她发现林清河并没有往常那种暴虐的气息,虽然还能看出对‘下等人’的厌恶,可似乎又有一种坚定。
她不确定林清河到底想干什么,不敢开口应答。
察觉到女孩的态度,林清河不由笑了,他突然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很难,特别是对本来就有极强自制力的自己。
‘是这样的感觉吗?确实比较新鲜。’
这一次林清河的眼神中再看不到那种厌恶,反而是一种温柔笼罩在女孩身上,他摸了摸她的头和脸庞,转身坐下拍了拍大腿。
女孩的恐惧和紧张稍微消散了一点,乖巧地坐在林清河大腿上靠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