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阳光照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堡上,趁着三小姐以及三小姐的主人还沉睡在床榻上,众多的佣人与园丁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如果不出意外,家主与夫人以及其他小姐们也会在今天的某个时间回到这座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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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费奥多洛维奇·叶班钦在车里扭动着自己已经发福的身躯,不安地自语道:“噢,天啊,我太紧张了!”
他的妻子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大爷会不会见我们呢, 我可怜的阿格拉雅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伊万立刻捂住妻子的嘴巴,训斥道:“叶丽扎薇塔·普罗科菲耶夫娜,你想把叶班钦家变成尘埃吗?!”
叶丽扎薇塔有些委屈,却不敢反驳,把头偏向车窗,看着窗外已经矗在那无数年华的白桦树。
看着妻子的样子,伊万也觉得自己稍微过了,只得牵上妻子的手,又开始好言好语地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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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珊德拉,我打赌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阿黛拉伊达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晃动着脑袋想从前车的后窗看清车内的情况。
亚历珊德拉有些气愤妹妹的无所谓,她一把将阿黛拉伊达的瓜子夺了过去,然后从后座收纳抽屉中拿出一块丝绸手帕丢到她的脸上,严肃地说道:“今天事关我们叶班钦家的未来,阿黛你最好稍微规矩一点。”
阿黛拉伊达用手帕擦了擦嘴和手指,靠在座椅上懒懒地说道:“先不说别人见不见我们,爸爸想把你和我都送到那位贵公子的床上,你怎么受得了?阿格拉雅又会怎么看我们?”
听见妹妹的话语,亚历珊德拉顿了一下,有些丧气地轻声回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如果真能把我们都送到那人的床上,或许阿格拉雅以后反而会好过一点。”
“不不不,你错了,亚历珊德拉,即使你忘记了阿格拉雅的话,难道你忘记了这几天的广告吗?”阿黛拉伊达有些得意地摇了摇手指,语调上似乎稍微精神了一点,“那位贵公子绝对不会收下我们的,这既不符合他的御下之道,也不符合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政治诉求。看着吧,爸爸肯定会碰一鼻子灰,但叶班钦家反而会更进一步。”
“你觉得阿格拉雅能入籍吗?”亚历珊德拉眼中有了一点闪光,她并不如两个妹妹那样对人性和政治都有天赋。
阿黛拉伊达难得叹了口气,转过头像她妈妈一样看向窗外的白桦树,惋惜地回道:“大概率不行的,那个印地刹帝利太走运了。”
说到这,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看着亚历珊德拉说道:“还有一个办法,由我们想办法为这位贵公子撮合一位正妻。”
即使再对政治没有天赋,亚历珊德拉也知道妹妹这个点子就是天方夜谭,她兴致寥寥地回道:“撮合谁?能和这位贵公子门当户对的能认识我们?”
阿黛拉伊达似乎觉得这非常可行,她凑到亚历珊德拉耳旁轻声吐出一个姓氏,然后就兴奋地在座椅上用屁股一蹦一蹦地。
亚历珊德拉瞪大了双眼,随后立刻拉开车门跑去了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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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心力才把自己从温柔乡中拉起来的袁仲有些沮丧地站在窗边看着庄园里的风景,他发现在享受方面他确实没有多强的意志力,想到一会儿还得见阿格拉雅的家人,今天的工作又只好拜托孙虎了。
感受着背后的柔软,袁仲的思绪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天的临江阁,不,似乎回到了更久远的什么时候,但实在记不清了。
‘是今身的记忆吗?’前身的记忆非常清晰,这模糊的感觉大概是今身纸醉金迷那三年里的某一次吧。
握住阿格拉雅的手,袁仲转身抱着她吻了一下说道:“快去洗一下吧,不是还要见岳父大人吗?”
这个阿格拉雅完全没敢想过的词汇让她的情绪再次冲上亢奋的巅峰,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狠狠抱住袁仲疯狂地亲吻。
叶班钦一家人似乎又得多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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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阿格拉雅分别叮嘱的袁仲和伊万·费奥多洛维奇·叶班钦总算是没在见面的时候闹出什么尴尬的笑话——至少袁仲的姿态没有像前身的女婿一样那么低,而伊万也没有干出对袁仲大肆歌功颂德的事。
非要紧贴着袁仲坐着的阿格拉雅总算明白了杨姣姣沦陷的原因,她从之前袁仲那种怕见‘岳父岳母’的真切慌乱中感受到了一直无法理解的‘平等’。
‘这就是他的追求吗?原来,他真的在追求这个。’这种感觉就像心中一颗星辰被击中,阿格拉雅看向袁仲的眼神开始从私欲和情意之外诞生出一种叫崇敬的东西,‘原来,这并不是他的御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