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震天响的门将在榻上酣睡的萧汝安震醒,他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气的他鞋都来不及穿就站在地上,翻个白眼,指着来人破口大骂:“晏知行清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
搬出孤鹤峰后,萧汝安与晏知行所居之地相邻,二人同一年入宗门,关系不错,所以经常串门,但晏知行这人很怪,心情不好就会拿死物发泄。
那扇颤颤巍巍的门半挂在门框上,他咬牙切齿道:“这门三百灵石,不赔你别想走。”
晏知行扔给他一袋灵石,尽量压低声音问道:“小师叔的身份,你确定是真的?”
萧汝安原本明亮的双眸瞬间眯起,眼底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如寒夜里的冷箭。
“我先前就告知过你,此事万不能提,你是忘了吗?”
晏知行并没有被他的模样吓到,他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那么,为何任由他接近宗门弟子?”
“什么叫任由?他的脾性你难道不知?他要做什么哪有我说话的份?我能管得了他吗?”话锋一转,他说道,“你与晏羲和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你最好劝劝小师叔,以免生出什么祸事。”
萧汝安绕过他,拦住他的步伐:“我劝不了他,但我劝你,不要对不该对的人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晏知行一把推开他,“失心疯吧你。”
萧汝安沉思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换上衣裳去找玄无咎。
他得将这事告诉玄无咎,趁早断了晏知行的念想。
冬日的风猛烈且残暴,她的裙摆肆意飞舞,纤纤玉指将发丝拢到耳后,许是风沙迷了眼,她竟然觉得他的眼,温柔得让人安心。
烈风渐弱,晏羲和睁开眼在望过去时,哪有什么温情脉脉,分明是漆黑的潭,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