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夜,二姐夫方耀已经与十万新国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泗牧城,打开了周国的南大门。这个位置极其重要,不亚于在周国的腹部狠狠插了一刀。两军合围,剑指海山城,意图切断周军在商国境内的退路。这步棋,走得可谓是恰到好处,显示出了高超的战略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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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时分,苏长空带领五千黑甲骑兵抵达了距落雁关二十里的池塘镇。这个位于要道上的集镇,平日里本该是商贾云集、百姓安居乐业的繁华之地,此时却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镇上的周国百姓被命令尽数撤离,但与寻常战事不同的是,这支打着"新国军"旗号的队伍虽然来势汹汹,却显得异常克制。他们不仅没有伤及百姓性命,甚至还允许百姓携带部分粮食和御寒衣物离开。这种近乎人道主义的做法,在这个残酷的乱世中显得尤为难得。
这让那些不得不仓皇出逃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恨的是家园被占,祖辈传下来的房屋田产可能从此不保;但又不得不感激这支"新国军"的与众不同,至少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保住了最基本的尊严。
许多老人临走时还在念叨:"这支新国军,倒是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待百姓全部撤离后,五千"新国军"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行动。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蝗虫群,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毯式搜刮。金银珠宝自然是重点,粮食布匹、精良马匹也都在必收之列,就连看似不起眼的锅碗瓢盆、铁门环、农具等物件,也都被收入囊中。这搜刮的彻底程度,就连那些靠打家劫舍为生的强盗见了,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宽阔的场地上,战利品堆积如山,在朝阳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粮食等大宗物资被仔细分类,打包,贴上封条,整整齐齐地等候云州军的牛车、驴车运往小唐河村。而那些金银等贵重物品,则由专人严密看守,准备押送。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显示出了极高的组织能力。
看着一批批货物源源不断地运往小唐河村,军师丁奉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惊且疑。公子这是...当真掉进钱眼里了不成?而且打着新国军的旗号行此等事,虽说是兵不厌诈,但总觉得...不够光明磊落。
其实,苏长空心中自有一本明细账。在他看来,周国的实力已然够强,若再吞并商国,必然会威胁到其他诸国的生存。这才是各国不遗余力地出兵,拼命拖周国后腿的根本原因。
以他对局势的判断,联军未必能真的吞并周国。但趁此八国混战之机浑水摸鱼,狠狠捞一笔军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他并不希望看到周国被灭,也不愿见到商国被占。在他心中的理想结果,是让周国与其他七国打得两败俱伤,最后各自疲惫地退回国内休养生息。
那时,当各国都需要至少四五年的时间来恢复元气之际,便是云州崛起的最好时机。到那时,一个强大的晋国,必将傲立于天下之巅。这盘棋,苏长空下得可谓是高屋建瓴。
在他看来,战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人数对比,归根结底是实力的较量。就算是小规模的战事,也需要储备两三年的粮草。一旦开战,武器、粮食的消耗更是惊人。战后还要抚恤阵亡将士,那更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说,战争比拼的不是兵力多寡,而是国力的强弱、底蕴的深厚。
为了确保黑甲军和数万云州军的战力,苏长空不得不采取这种以战养战的策略。虽然他内心并不愿意伤及无辜百姓,但若有人执意要负隅顽抗,那就也莫怪他心狠手辣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仁慈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残忍。
周国境内,物产丰饶,百姓殷实。这一点从他们的搜刮成果中就可见一斑。此番大洗劫的收获,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单是落雁关和泗牧城一带的村镇搜刮,就已经收回了此次出征的全部本钱,甚至还有不少盈余。
不过在苏长空看来,仅仅是收回成本可远远不够。既然出手,那就要赚得够本。这场战争,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属于他的璀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