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要走出门槛之际。只听后面传来贾善的声音。
“学生孟浪唐突,却是想试一试大人之心,还请大人留步。学生愿为大人效死。”
随即朱钰三人停下脚步,回头向着贾善看去,只见此时贾善却是跪于地上。
三人眼中闪过疑惑之色,心中同时想到,难道这家伙怕他们现在就杀了他。但还是转身回了去。
待走到贾善面前,朱钰就这样看着他。良久,他才把贾善扶起,随即几人又进了屋。
待几人坐下,朱钰开口道:“不知贾先生试探一语是何意?”
贾善此时却又是直挺挺的跪在朱钰身前,朱钰对此人无感,也就没有再管他。贾善不管朱钰三人对他的厌恶,而是目光坚定地看着朱钰,“大人,如今朝廷百官贪腐享乐之风盛行,就连一村之堡长,一军中士卒都以欺辱虐待百姓为乐。且还有三日欢此等荒唐之事。百姓疾苦他们也不管不顾。而今北狄虎视眈眈,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敢直言进谏。每年只知从百姓身上刮肉吸血,凑上平安银以讨好北狄不兴兵事。徐州大旱,颗粒无收,朝堂下发之救济粮食,还未到徐州便已是被层层贪墨完。百姓无粮食果腹。草根、树皮观音土,就没有流民不吃的。而后流贼盗匪四起,百姓四处流离。学生从徐州一路走来,满地饿殍浮尸,更是见易子而食之事,心中痛楚不堪。却是无力改变。那日听闻大人所吟诗词,学生动容,又见大人所作所为,便想为大人效力。却是又怕被欺骗…………学生今日斗胆,就是想知道大人是否也如那些官员一般,只知贪图享乐、虐待百姓之人。”
朱钰听闻贾善所说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哈哈贾先生看我等三人穿着,是否像是享乐之人?何况我只是一夏人堡长,不入流之职。又能如何?”
贾善拱手道:“大人莫要妄自菲薄。虽大人之是一不入流之职,但学生近日在看到大人所作所为。真乃圣人之举。学生惭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钰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朱钰起身扶起贾善缓声说道:“即是误会,先生自不必多言,只是以后之前那些话语,可不能再说了。”
贾善听后脸有些红,随即拱手说道:“学生惭愧”。
随后朱钰又说:“贾先生之前所说可以取回粮食是否属实?”
“回主上,却有一计”。
朱钰听到贾善的称呼也没有制止,而武松却急忙说到:“不可杀百姓。”
贾善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名声是好不了了。
随后贾善说到:“主上,其实属下之前所言前半段却是真的,我等的确需要杀进村中,但是却不杀百姓。”
“哦?先生此言何意?这样我等不是第一怀疑对象了吗?”
“主上莫忧,我等逃难之时曾遇到一群流贼,这群流贼约有一万之众,但是其中能找战之人却不过千人之数,之前看他等行进路线,想来过不久就要打到靖远县了。主上只需派人去县城周边监视,一旦流贼出现,我等便立刻杀进两个村子,杀其人,夺其粮。随后我等全部上山躲藏。待事后便将二村之事推给流贼。而且此地贫瘠,又是绝地。流贼定不会留在此地。虽然县城不堪,但是流贼定是攻不破的,到时候我等再杀些落单的流贼,说不定到时候大人还会升一升,得到两个村子的管辖权。”
朱钰三人听闻,也是点了点头,觉得此计可行。却是露出了难色。
贾善见状问到到:“不知主上有何难处?可否告知于我?”
“哎!不瞒先生,此时村中就我三人有战斗之力。其余都是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