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像您这般胆小怕事,又怎么能堪当大任呢?!”
巧梅等得不耐烦,见祁棠迟迟没有说话,便直接快步朝她走去,说话的语调更是丝毫不掩怨气。
“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我还要赶回去歇息呢!”
看到祁棠漂亮到显得几分女气的脸,巧梅撇了撇嘴,还算白净的脸极快地闪过几分鄙夷。
待她离祁棠不到半米远,巧梅才堪堪停下脚步,以为眼前的皇帝能够与以前一样,主动认错,说不定还会双手把赏赐奉上,求她不要生气。
幻想到这种场景,巧梅心里划过得意,心中的恼怒都散了几分。
纵使是皇帝又如何?
不仅烂泥扶不上墙,还得对她们做奴才的卑微讨好?
思及此,巧梅心里的畅快愈甚,甚至有些期待祁棠会如何向她示好。
谁知,面对她的催促,祁棠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像是看见垃圾似的,无法牵动她丝毫情绪。
见状,巧梅目光怔愣片刻,随后又恼羞成怒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祁棠没有回答,将桌上摆好的茶盏拿过,白皙的手动作轻缓地阖了阖茶盖,慢条斯理地坐在红椅上,没有分给她半分目光。
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彻底刺痛了巧梅的眼睛,让刚进宫就一直被原主好声好气对待的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直接冲动地想把祁棠手上的茶盏拿过,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只听“嘭”的一声。
“啊——”
巧梅捂着额角,手指也遮挡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滚烫的热水尽数落在她的脸上,被瓷片砸开的伤口碰上热水,灼烧的疼痛让她痛苦地尖叫出声。
“陛下!你竟然这样对我?!”
自进宫以来,这个草包皇帝从来都是迁就讨好于她,仗着原主,宫里的奴才也不敢对她放肆。
这让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的她,哪里受过如此委屈。
巧梅跟发了疯似的,顾不得脸上淌着的茶水与血液,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祁棠看,作势想冲到女孩身上。
而端坐在红木制的椅上的祁棠,见她丑态百出,心里不甚觉得乏味。
与这种人驳斥,无异于浪费生命。
女孩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眼睛的余光看到巧梅一副要杀死她的表情,抬脚一蹬,将她快速冲来的身体踹到一边。
巧梅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畏畏缩缩的皇帝居然变得行事如此粗鲁大胆。
腰腹处传来的冲击力带着她倒在地上,额头上灼烧一般的疼痛加上腰际处的阵痛,让这些天被养的细皮嫩肉的巧梅躺在地上哀嚎。
祁棠视若无睹,而是换了个比较干净的木椅坐上,淡声开口道:“来人。”
“奴才在!”
一直侍奉在寝殿外的侍卫听到祁棠的传叫,立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数名侍卫毕恭毕敬地俯首行礼,应声道。
“把她拖下去,欺君罔上,明日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