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用眼角留意到余光的表情变化,走路的速度悄悄加快。
可惜却没快过余光的声音:“女儿啊,人家罗燃都忙一天了,你不帮忙洗碗么?”
罗燃不在家,二狼能咸鱼躺一天,如今人家回来,二狼倒是想起努力了。
还真是让她这个老母亲无法保持沉默啊!
蔡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将白眼翻到天上的冲动:“你也住在这个家里,你什么不收拾。”
以前怎么没发现养母居然这么讨厌。
听到蔡云尖酸的话,余光笑盈盈的喝了口水:“第一,厨房的空间有限,你们小两口挤在一起能培养感情,第二,当初在席家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让你做过。”
做人可以不要脸,但一定要公平。
罗燃在旁边似乎想说话,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憋了回去,显然他也明白余光这是在帮他说话。
余光则是望着蔡云继续笑道:“妈妈只是在对你提出建议,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培养感情,或是你同罗燃之间没什么感情,那不听也可以。”
她就是这么随和的妈妈!
蔡云的眼睛继续往上翻,哑着嗓子反驳余光:“那是你有钱。”
她和罗燃的情况不容乐观。
余光推了推眼镜:“你穷怪我呗!”
话音刚落,余光下意识的自我肯定:“其实也的确怪我,谁让我回收了你根本不在乎的那些钱财呢!”
蔡云努力想从嗓子里挤出些反驳余光的话,却被余光直接将话头堵住:“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不想干活找借口么,有哔哔的时间,你的活都干完了,还是说你所谓的爱情就是将罗燃当成免费的保姆。”
蔡云正准备再次尖叫,腰上忽然被罗燃搂住:“回去吧,我都收拾好了。”
他也看出来了,蔡云宁愿哑着嗓子在这里同余光吵架,也不愿来厨房帮自己分担家务。
这种感觉很复杂,自己费尽心力求回来的东西,似乎同自己原本想的并不相同。
望着自己面前被用力摔上的房门,余光喝了口水:分化这两人为什么会如此简单,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让她有些小看真爱了呢!
蔡云哑着嗓子在罗燃怀里哭了很久,不知是不是嗓子发炎的原因,她半夜开始发起烧来。
试着蔡云的情况不对,罗燃赶忙将人叫起来询问情况,至少要问明白吃什么药。
不成想蔡云已经陷入了昏迷,罗燃只能背起人向楼下跑。
余光斜倚在房门口,看着罗燃踉踉跄跄下楼的身影轻轻摇头:年轻人,遇到事情就是不知道沉着冷静。
大概过了几分钟时间,谭颖拉开门双臂环胸站在门口:“你家女儿挺会演戏啊!”
余光一边听,一边用担心的语气斥责谭颖:“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女儿发烧昏迷了,我女婿送她去医院有什么问题。”
听到余光这陌生的语气,谭颖须臾间便明白了余光的意思。
她的眼神落在楼梯拐角处那个不大清晰的影子上,声音中满是嘲讽:“切,就您家那点事还怕人说啊,大姨我告诉你,我也是学医的,发烧昏迷的人可不是你女儿那种表现。
你女儿要真是医生,那至少也应该知道给自己找控制病情的药,总不能烧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我看她的眼皮一直在动,期间还偷笑了好几次,你们娘俩这是逮着同一个人折腾么?
我真为你家女婿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