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被牛角划了一下。
右腹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处,鲜血很快浸湿了衣衫。
发现老牛转过头又准备撞自己,李宁儿也顾不得呼痛,转身就向山下跑:“救命啊!”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头拖着竹筐的愤怒黄牛。
眼见一人一牛渐渐远去,赵敬从暗处走出来,李宁儿这女人太过歹毒,与其分开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他现在要独自一人去相国寺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终于不同担心会不会有人在截杀他,就他现在的模样,已经无法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了。
至于那些追杀他的人是谁派来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毕竟没人会为了一个废人花费那么多心思。
此时的魏家人虽不在同一处,但他们的境遇却大同小异。
这边的李宁儿正被老牛追的夺命狂奔,另一边,魏宁浩则被魏府的家丁丢出了门。
那些丢魏宁浩的人还不忘在魏宁浩身上踢上几脚,啐上一口:“什么玩意儿,居然也敢上门同我们家大爷攀交情,家里没有镜子好歹也该撒泼尿照照自己,攀我家大爷,你也配。”
就他家大爷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其实谁都可以过来攀上一攀。
只是夫人交代了,只要是上门来找魏宁毅的,不管是谁都要丢出去往死里羞辱一番。
这就是魏府的新家规。
一番咒骂后,两个家丁发出一声冷哼,还不忘在魏宁浩身上踢上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的关上大门。
只是关门后,两人迅速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要命了,也不知对方是个什么身份,他家夫人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怎么感觉没有爵位后,夫人的行事竟比以前多了几分嚣张跋扈。
难道说,是爵位限制了夫人的性情展露么...
听到门房传来的消息,余光带着瑶琴来到老夫人的房间:“母亲,刚刚门房来报,今日有个与毅儿相貌相似的年轻人过来寻毅儿说话,您说这人是谁。”
不过两日时间,老夫人已是满头白发。
听到余光的话,她抬起眼皮,用浑浊的眼睛看着余光:“你到底想要如何,这些年我从未刁难过你,也没有动不动摆婆婆威风让你罚跪立规矩。魏余氏,我待你不薄啊!”
平心而论,她这些年同魏余氏相处的还是很和谐的。
若不是余光偶然发现了长源的秘密,她也不会狠心的准备将人除掉。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余光笑着点头:“母亲说的是,母亲待媳妇恩重如山,媳妇自然要知恩图报。”
说话间,余光的身体呈现下坐的姿势。
瑶琴则眼明手快的在余光身下塞了把椅子,坚决要做一名优秀的狗腿子。
余光给了瑶琴一个眼神,瑶琴立刻端了一杯茶送到余光手里。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滞涩感。
轻轻嘬了一口茶水,余光笑盈盈的看向老夫人:“这些天媳妇经常自省,反思母亲对媳妇的好处,今日得母亲提醒,倒是忽然有了些感悟,瑶琴,你这便去祠堂将族谱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