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心里也是苦涩无比,他多么希望是禄东赞指挥作战不利,既可以清洗一个权臣又能获得一个唐军并没有新式武器的好消息。
此刻的松赞干布只好安抚禄东赞道:“老师,是我错怪你了,我应该信任你。”随即脱下脖上挂着的嘎乌交给了禄东赞。
禄东赞双手接过这个上一任吐蕃王传下来的嘎乌吊坠,数目泪眼婆娑颤抖地跪下说道:“此生必不负王上啊!”
伏允见松赞干布和禄东赞所言不似作伪,便问道:“现在知道了唐军有那个棍子,我们敌不过他们,如何是好?你吐蕃王庭远在天边,可我吐谷浑的国土就在大唐边境。”
松赞干布也不含糊:“此次你跟着我联合作战,我允你们不用冲锋,而且城破后率先入城先抢三天!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吐谷浑有多少能战之师,区区三千余人你吐谷浑死得起。”
伏允瘪瘪嘴,眼睛一转:“若是你们弄到了那个新式武器的信息或者实物,必须与吐谷浑分享。”
松赞干布刚想说话,被禄东赞拦住了。
禄东赞说道:“没问题,你们吐谷浑若是弄到了是否也会和吐蕃分享呢?”禄东赞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伏允笑道:“那是自然,既然事已说开,我就带人回去了。后面的作战计划,等你们制定好了派人送来就行。”随后转身找到马匹上马离去。
伏允刚上马走出营地,便策马狂奔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军中。此时的他早已冷汗连连。他听自己的军师说过,如果禄东赞一口答应就走,千万要快点走。
禄东赞看着他疾驰跑路的背影冷笑着吐了口唾沫,“呸,懦夫。还敢跟我吐蕃讨价还价,迟早吞并你。”禄东赞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吐谷浑的军队。
尉迟宝琪终于在一天后等到了辎重部队抵达松州城,石校尉指挥着民夫分门别类的堆放物资。
尉迟宝琪跑了过去拍了拍他:“石校尉,此次遇伏作战能战而胜之、毫无伤亡,你的功绩我已经让我爹写了军报传回长安了。”
石宽握拳击胸行了个天威军的新式军礼:“都督,末将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赏赐万不敢想。”
尉迟宝琪也回了一个军礼,笑眯眯地说道:“你手下那两个送信的能借我用用吗,我想收他们当亲兵。可是他们说要问过你,他们跟了你这么久说走就走不好。”
石宽见尉迟宝琪对自己如此客气,也是大笑说道:“哈哈哈,都督放心,末将这就去和他们言说,万不会叫他们和都督难做人,成人之美好不快哉。”
尉迟宝琪随后告知石宽休息一下,明日还要押送部分物资前往锁阳城去补给那边的天威军和城中守军。
石宽听罢问道:“锁阳城之围已解,附近定没有贼寇敢露锋芒,下午我便找齐人员前去运送物资,都督安心。”
见石宽如此尉迟宝琪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两人看着一车车的物资放置妥当,尉迟宝琪刚想叫石宽一起吃个饭聊聊此次遇伏的细节,还有知不知道是谁来伏击的他们。突然原本安静的城门口闹哄哄的,守城军士和一群衣不蔽体的人纠缠在一起,石宽和尉迟宝琪立马朝着城门口走去。
尉迟宝琪开口喊道:“所有人分开,站好。守军回退,找会他们语言的人问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来松州城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后生站了出来:“将军,我们是松潘的土人,我达经常带我去各地做生意,我会说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