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然回到了王家,早在府中等候多时的王天瓶立马迎了上去。
“父亲,如何?那厮可曾解决?”
王久然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不要过于急切。自己则坐在厅中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儿啊,做大事之人,要沉得住气。你看看为父这身上的斑斑血迹,皆是出自那人。国公爷已经和我达成交易,那人还需留些时日,否则上面不好交代。”
王天瓶听完心中石头落了大半,随即又像想起什么来:“父亲,这国公爷来洛阳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久然在下人的服侍下将身上的血衣脱下,缓缓开口:“不论国公爷此行为何,我王家定要全力相助。听王尚书说,国公爷是有大本事大造化的人,我们洛阳王家定要与他捆绑在一起才行!”
王天瓶听完他父亲王九然的话,心中十分欢喜。
“以后我洛阳王家定能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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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皱着眉头看着刀疤脸山寨中的密信,还有他怕王家卸磨杀驴留下的记录。
“武德四年,截杀商队一百七十九人,得银钱、货物共计三千八百两,得女子三十二人。”
“武德四年末,偷盗、劫掠官府饷银五万两。”
“武德五年春,劫掠庄子杀五百七十人....”
尉迟宝琪看着这第二条记录有点疑惑,这破烂山寨当时顶破了天,也就三五百人吧?敢劫饷银?
随后密信上的信息解答了他的疑惑,这王家豢养私军,打扮成山匪一同前去偷抢饷银。
用的还是声东击西的法子。
看着记录上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证,尉迟宝琪感慨,人心之恶确实恶过最恶臭的脓疮。
“吩咐下去,让天威军随时准备拿下洛阳城卫。等刀疤脸养好伤,能露面就要他王家的根。”
尉迟宝琪拿起炭笔,迅速地写好需要王家做的事情,让小厮送去王家府上。
王久然这边刚沐浴完准备去第二十二房小妾那里一展雄风,就听见自己儿子咋咋呼呼从院外跑来。
“爹!国公爷连夜来信!”
王九然接过信件,先只是粗略看上几眼,随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是王家的造化!天大的造化!”
信中,尉迟宝琪让王九然发动洛阳王家所有能工巧匠建造码头,话里话外又是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洛阳,往后这水路漕运还得是让王家帮忙管理。
“漕运!哈哈哈!是漕运!此次督造码头,吾儿当是亲自前往!定要好好地督造!银钱、粮食全都从账上支取便是。”
王天瓶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父亲如此器重,心里也是暗暗发誓必须把这事儿办妥了!
随着尉迟宝琪回京述职,王家码头工地如火如荼地展开,王天瓶又动了一些小心思。
“爹,若是我们稍微克扣些工人的工钱?再去找些灾民来,如此工期便能缩短更多!”
王九然一下就把茶盏摔在地上了,怒斥王天瓶:“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看不清的混账东西!”
“人不够就去找人,这些银钱算得上什么?若是这些腌臜事被捅到英国公面前,漕运之事岂不是不稳?从那些民夫手里能抠出来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