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拼命挣扎,对着尉迟宝琪胸口胡乱抓挠,很快尉迟宝琪把手松开了。
差役猛烈咳嗽,眼眶都是红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久久萦绕,只见尉迟宝琪举起了差役的手。
“他的指甲里有挣扎时候留下的我的衣物纤维,死者的手指甲中也有。”
张帆仍然不死心:“说不定是那谢三的呢?你怎么就肯定是我的!”
尉迟宝琪清哼一声:“你是临时起意,大概是素娘翻了旧账让你面子上过不去了,才让你痛下杀手吧?”
“凶手不是谢三,我只说一点,谢三不会穿这种劣质的短打。而且你见到你的妻子吊在房梁之上,你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将她的尸首放下来,而是跑来衙门伸冤?”
“你这么仇视谢三,我怎么感觉还有隐情啊?”
张帆紧闭双眼:“那赌坊,是谢三的产业。”
尉迟宝琪了然:“哦~,明白了。当初你欠下赌债,你娘子为你去还债,恰好被谢三看上了眼。随后谢三一直纠缠你的妻子,你又只做短工,家中进项大半是你妻子针线所得。”
“你害怕你妻子与谢三跑了,便痛下杀手状告谢三?”
“你别跟我说是谢三引诱你去赌坊玩钱,就是为了纠缠你的妻子。”
见张帆此时已经跟死狗一样瘫坐在地上,尉迟宝琪对着金陵县令叉手一礼:“还请县令秉公执法,还金陵朗朗乾坤。”
金陵县令微微颔首:“张帆激情杀人,杀死发妻,判秋后问斩。发放印子钱的斩去左手两指,谢意在开设赌坊,勾引、纠缠良家妇女,游街三天,刺配三千里。”
金陵县令大义灭亲显然是博得了百姓的一众叫好,尉迟宝琪也是跟那个被自己骑着掐脖子的差役道了个歉,退回了人群之中。
李世民摸着下巴:“意思这金陵县令还是个好官?”
尉迟宝琪摇摇头:“他能不知道自己侄子开赌坊?他能不知道有人放印子钱?事到如今了,大力诊治了,人都死了想起来找大夫来看了。”
“要不是他最后还算是秉公执法,我这会儿都想亮牌子了,金陵城乌烟瘴气还不是他不作为?”
最后,放印子钱的四人均是在百姓面前被斩去两根手指,张帆被羁押准备送往长安秋后问斩,死者的父母将女子尸首领了回去。
金陵县令对着尉迟宝琪一礼:“不知先生为何对这仵作之事如此在行?”
尉迟宝琪摆摆手:“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当不得官爷一句先生,只是平日里酷爱读些野书,加之想象力好一些,能推断出一些罢了。”
县令对着尉迟宝琪一摊手:“若先生不弃,请入公廨一叙?”
尉迟宝琪指了指李世民:“家父和仆人还在一旁,我这一个人进去不好吧。”
金陵县令谢扶荫摆摆手:“无妨,还请令尊一起进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