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和薛仁贵的夜宵都是些烩面、汤饼一类的,上的特别快,李丽质的红豆薏米粥倒是也挺快,毕竟是尉迟宝琪爱吃的。
倒是那个梅花糕要现做,费了不少时间,苏烈和薛仁贵两人秃噜秃噜吸着面条,跟养猪场放槽了没什么区别。
李丽质用一个比平常快一些的速度吃完了红豆薏米粥,免得自己人设崩塌,拿到梅花糕之后还端在手里看了好一阵。
李丽质作势就要去掰开梅花糕,苏烈拍着肚子发饭晕呢,冷不防看见这么个情况直接喝止住李丽质。
“烫!你就拿着下面的油纸吃,注意点,刚出炉的梅花糕烫着呢。”
薛仁贵突然好像发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李丽质看得一头雾水,苏烈则是暗戳戳的拿脚踩薛仁贵。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这憨子第一次吃梅花糕,给后脑勺烫一铜钱那么大的泡儿!”
李丽质都惊了:“进嘴的吃食,也没有什么汤汤水水怎么还烫后脑勺了?”
苏烈已经去捂薛仁贵的嘴了,薛仁贵把苏烈的手拦住,脑袋也是不停晃动躲避着苏烈的手。
“军伍中人,手上茧子多,不怕烫。他买了个梅花糕拿手上也没吃,就跟你一样掰来着。那小摊儿用的豆沙哪有宝丽楼厨子弄得瓷实和绵密啊,流汤。”
苏烈急了:“好哥哥快别说了!好哥哥!我的好哥哥!”
薛仁贵哪管这么多,直接竹筒倒豆子了:“赤豆那汤就顺着胳膊肘往下流呗,这憨子另一只手上有东西,他就顺着舔,手就这么越伸越高,啪嗒,梅花糕那最烫的一坨豆沙直接糊后脑勺上了。”
李丽质这个时候已经蚌埠住了,捂着嘴弯着腰狂笑。
苏烈还不服气呢,嘴里逼逼赖赖的。
薛仁贵就劝他:“你这算好的了,还好那摊主用料不瓷实,不然就不是铜钱大小一个烫伤疤了,估计要罐头盖子那么大。”
说着薛仁贵还用两只手的虎口合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冲着苏烈还笑笑。
苏烈不服气了:“要不是他用料不瓷实能有这流汤儿的事儿吗?你倒还替那小子开脱上了!怎地,你跟他亲戚?他是你二伯伯?”
李丽质拿起梅花糕看了一会儿,又开始乐,边吃边乐。苏烈也不好意思说他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犯的蠢事。
薛仁贵不再跟苏烈打闹:“我要洗漱睡觉了,明天一裤兜子事情,你爱睡不睡,反正打军棍的是你不是我。”
苏烈想了想是这个礼,跟李丽质打了个招呼:“李力兄弟,叫你看笑话了。你吃完就继续守夜吧,我们去休息了。”
李丽质也是放下手里没吃完的梅花糕,跟二位将军行礼:“放心,我守夜稳稳当当的,将军们自去休息便是。”
直到目送薛仁贵和苏烈两人进了车厢休息,李丽质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演戏真的好累啊。
李丽质从怀里摸出手表,将手表放在桌子下面查看,距离换班还有不到两小时,熬一熬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