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一开口才发现风声已经大过了自己的声音,只好用喊叫才能让马周听到自己的声音。
马周站在甲板上,双手拢在嘴边:“国公爷!船只已经打横固定好了,我们还需要往前再航行一段,让双锚扎住!”
尉迟宝琪看到薛仁贵和苏烈在帮着协调船员和秦家军的疏散和固定,尉迟山则是负责固定一些必要的物资。
马周顶着风快步跑了过来:“国公爷!五千多号人,动起来还是太慢了,不知道一会儿暴风雨会怎么样。”
尉迟宝琪安慰他:“龙船可能受损严重,主舰几乎无影响,主要是防止人员受伤,龙船这边一定要固定好,将所有龙船藏在主舰后面,让主舰来抵抗风暴。”
马周长出一口气:“我这就安排龙船上的船员,在固定完龙船之后立马上舰来避难,甲板危险,国公爷还是先去舰桥里面吧。”
尉迟宝琪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自己也就听劝去了舰桥,舰桥内每个船员都十分忙碌,显得舰桥里面十分嘈杂,却又井然有序。
尉迟宝琪看着如墨一般的天色,又看了看手表,下午一点过四十而已,尉迟宝琪的前脚掌不停地抬起放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
“哒哒哒,噔噔噔...”
雨点开始落下,从起初的滴滴答答变成了用木棍敲击玻璃的声音,好在舰桥上面用的都是夹胶玻璃,厚度也都十分扎实。
薛仁贵、苏烈、李恪、马周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就被打成了落汤鸡,全身上下全湿透了,往外渗水。
马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帮着李恪脱衣服,薛仁贵也和苏烈两人互相帮忙,尉迟宝琪看见了就去一旁的更衣室里面寻了新的海员服出来。
可怜苏烈了,别人的尺寸都是凑合能穿,苏烈拿着一条裤子比划了一下,以为是长袖。
“这衣服谁做的,怎么都没做领口的?堵死了怎么穿?”
尉迟宝琪推着苏烈往刚点上的暖炉走:“那是正常尺寸的裤子,你怕是一时半会儿只有穿个裤衩子做事了,好在舰桥上没有女子,不然非长针眼不可。”
薛仁贵和马周显然习惯了尉迟宝琪这么打趣儿,纷纷大笑起来,只是李恪有些局促。
尉迟宝琪拿胳膊肘捅了一下李恪的腰窝:“诶,怎么你也上舰桥来了?不怕晕船?要不要给你来一粒晕船药?”
李恪摇摇头:“都航行这么半个多月了,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早都习惯了,不晕了。就是海鲜还是不行,前几天试了一点点,不行。”
马周显然最近跟李恪玩得比较好:“你那是海鲜不行吗?你吃个海带都锁喉,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烈后知后觉,思索了一下这几天的菜谱:“就前几天那个凉拌海带丝?这也不行?”
马周叹了口气:“航程过半,总算遇上风浪了,不然我都觉得不真实。对了,国公爷,这次出来我们预估的物资情况有些偏差,因为严格控制了水果罐头的消耗量,所以现在按照航程来算,我们的罐头还够吃五六个来回的。”
尉迟宝琪摆摆手:“没有大豆早都撑不住了,现在船上就出现了两例败血症,因为挑食引起的,给他们两人分了一个罐头,也爱吃豆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