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平视液面，三支勺子每用一次则直接弃之不用，终于是把液面那薄薄一层油脂全数清理干净。

李承乾想要站起身来，没想到差点站立不稳，李承乾直接一屁股往后倒了下去：“别管我，护着罐子！”

在地上深呼吸几下，李承乾爬起身来，从推车上取了早就准备好，洗涤、消毒杀菌、打碎的碳粉。

这回是伙计乙直接站出来了，之前看伙计甲搅拌手酸了，他得补上。

帮着李承乾把碳粉往罐子里放了一些，伙计甲这时也是跟伙计乙交了棒，去记录实验的数据了，碳粉用量之类的东西。

随着搅拌的开始，罐中的液体开始被碳粉吸收，罐子中变得黏黏糊糊的，李承乾蹲在地上，从下往上看，查看是否还有液体没被吸附进碳粉里。

李承乾又加了一小撮碳粉进罐中，随着伙计乙的持续搅拌，罐中几乎只剩下了碳粉的固形物。

李承乾快步走到消毒柜，从里面又拎出来两个玻璃罐子，将碳粉掏出来放入其中一个，随后用少量的蒸馏水洗涤碳粉块。

李承乾眼睛注视着罐中，对着伙计乙伸出手来：“酸水。”

伙计乙动作很快，推车上制备好的酸水直接放在了李承乾的手中，李承乾开始用酸水冲洗碳粉，罐中的液体开始增多。

这次李承乾自己开始了搅拌，差不多搅拌到位了之后，李承乾又伸出手来：“碱水。”

照例，一瓶制备好的碱水出现在李承乾的手中，李承乾拔掉橡胶塞，继续用碱水洗涤碳粉。

又是一顿搅拌之后，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放下玻璃搅拌棒，将另一个干净的罐子拿了过来，招呼伙计乙去取一个干净的漏斗，架设在罐子上。

伙计乙按照李承乾的吩咐，把漏斗需要的纱布和棉花组合好，取来架子将漏斗固定在罐子上。

李承乾又拿来一根新的玻璃搅拌棒，一手拿着装着碳粉和液体的罐子，一手拿着搅拌棒引流，将罐中的液体缓慢地引入漏斗中。

这是一个比较熬人的过程，李承乾拿罐子的手要持续保持稳定，并且一直寻找一个小角度倾斜，让流速不会过慢，也不会过快。

另一只手的玻璃棒则需要长久的稳定，确保液体会被正确的引流进入漏斗。

很快李承乾的手就开始发酸，这种酸痛感让李承乾不禁咬紧了牙关，汗水又和不要钱一样从额头流下，流进早就被汗水打湿的口罩里。

伙计甲看出太子殿下难以支撑了，赶紧上去扶住罐子的底部，给李承乾一点缓解的空间。

李承乾感觉左手一松，但是根本无暇道谢，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搅拌棒。

终于，碳粉罐子中的液体尽数被引入漏斗之中，经过过滤之后进入了新的罐子，李承乾甩了甩自己发酸发麻的胳膊。

“呵呵，就这样的过滤，还得来两三次呢，还得尽快。”

伙计甲看着罐中有些暗淡、发黄的液体，知道大概是还有一些碳粉没有被过滤干净，主动请缨开始新一轮的过滤。

李承乾觉得这样迟早会出事：“记录暂时先停了，实验报告后面再写，一个顾罐子，一个顾搅拌棒，我顾着漏斗，之后交替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