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强制开机和掀了桌子的官员还有些不爽,一听太子来了跪了一半,另一半扶起桌子继续玩牌的玩牌,继续睡觉的睡觉。
李承乾都要被气死了:“你你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跪着的官员们都是老泪纵横,朝着李承乾哭诉:“朝廷没有忘记我们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老臣还有得见太子殿下的一天啊,死而无憾了!”
李承乾蹙眉看着地上跪着的官员:“起来说话,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们还需出去操心农事,朝廷的俸禄没给吗?”
“给了,只是运到岭南靡费甚多,本就不多的俸禄到我们手里,十不存一。”
李承乾瞳孔一缩,有人在这里面克扣了他们的俸禄,但是现在问题还不在这里。
“他们呢?什么情况?”
“他们...他们的父母被贬谪拖家带口来了岭南,家中父亲病重、过世、无法继续为官,也无人愿意做这岭南的官,就由这些二代、三代来做官。在这岭南做官,自是没有出路的,他们就...就这样了。”
李承乾气不打一处来:“官遭病、疾、灾、死皆需上报,为何不报?”
这一说,这些官员们更是老泪纵横了:“报了,没用!朝廷不会因为岭南少了个小官就从别处调任一个来,报了也没用啊!”
李承乾下意识就要说不可能,以自己父皇对各地的掌控力来说,完全有空腾出手来去管岭南,自己父皇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在长安闲出屁了才对。
李承乾换了个问题:“李奉李县男你们见过了吗?”
“见过,见过。他是来修路的,我们各自家中也有子侄,问过他是否需要人手。他不要,说没有经验去修路,没用。”
李承乾咬了咬牙,这李奉到底是初入勋贵,底子里还是世家门阀那一套。
“你们家中能出力气的丁壮都去找李奉进入修路行列,边看边学,少说话多做事,李奉搪塞你们,你们就用孤的名头。”
“陈芝信此人你们可知道?”
“诶,知道知道,在这一片岭南百姓中声望颇高,只是此人不好相与。”
李承乾点点头:“明日和后日,陈芝信会带人来重新做户籍,入大唐户籍,你们这边忙的开吗?”
八个农人打扮的官员面面相觑,他们没听错吧?陈芝信居然会跟朝廷合作?不给朝廷添堵都算陈芝信仁义了。
“太子殿下说的是?陈芝信会帮我们?”
李承乾皱眉看着面前的官员:“茹安,你带着他们把户籍搞定吧,我看他们啊啧啧啧,种田估计行。”
李承乾又看向那些打牌睡觉的:“你们呢?干不干?不干就给孤滚出去,别在这里占着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