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信领着几家人进了屋子:“阿强!招呼下!阿勇!你脚力快去通知一下陆管事和小陆管事,明天老豆带着人过去落户。”
陈仁强从里屋端了些坚果炒货到堂屋,放在大圆桌上:“叔、伯,你们自己攞来食,自己家样。”
陈仁勇则是提着一根打草棍跟众人打了招呼就往外面去了。
众人看着桌子上各色没见过的炒货坚果,也不敢动。
陈芝信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随手拿了几颗巴旦木放在了几个随行一同来的孩子手里。
为首一人叫陈芝礼,是陈芝信的隔房亲戚,此时他也没心情吃些坚果,开门见山的问陈芝信。
“阿信,做工嘅事?正当搵钱?唔需做么嘢伤天害理的事?”
陈芝信一愣,乐了:“伤天害理?我陈芝信会做?方圆几里谁不知道我陈芝信出了名的正?”
阿珠从灶房偷偷往外瞧了一眼,阿强在沏茶,自己丈夫在和几家人谈事,想着干脆留人在家里吃饭好了,反正自己家这一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外面在谈事,几个小孩子吃完了巴旦木又想尝尝别的,就抱着自己的爹爹、爷爷要吃的。
陈芝信起身去找了几个牛皮纸袋,把桌上的东西分成几份包好,给几个小孩一人一袋。
“阿信,这些东西几钱?我俾你。”
陈芝信摆摆手:“做工两日买一大堆,唔用俾钱我啦,细路多少叫我一声叔伯,食点嘢还要俾钱,阿礼你真是!”
几个孩子怀里抱着小零食,对着陈芝信躬身,奶声奶气道:“多谢四叔。”
阿强此时端着托盘上的茶水到了桌边,把茶水给各位叔伯送上,转头对着几个小孩子说:“走,你们阿勇哥哥给你们带了好玩的。”
说着阿强就拿着几个竹蜻蜓去了外面,俨然一个孩子王。
喝着宝丽商行弄来的好茶,几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询问陈芝信做工的情况,话语里不再有担忧,转而都是兴奋。
“做一日工俾几钱啊?饭食自己带,还是攞钱买?”
“间屋几钱啊?我也中意哩栋屋啊,好鬼宽敞,好鬼靓啊。”
陈芝信喝了口茶水:“靓条揽?仲没装修,听阿强话,装修好咗那才叫靓!电灯,自己会发光嘅!见过没啊?听过没啊?”
“你话做工搵几钱?看你做乜工咯,做多就多点,做少就少点。”
“饭?包一餐嘅。”
陈芝信突然欲言又止起来,其他人就凑近了,眼神灼灼看着陈芝信:“话啊!讲啊!”
陈芝信叹了口气:“唉,太子殿下话嘅。现在人手不足,不然包两餐还包房子,岭南发展太慢了,配套设施也不好做。”
一半人在震惊太子殿下的身份会来岭南搞开发,一半人在自责为什么当初不跟着陈芝信一同去,自己没脸再见太子殿下。
越聊越起劲,越聊越饿,为什么?
阿珠在灶房里面蒸上好的精米,还有跟赵柘学做的馒头,最致命的还是那灶上蒸着的腊肉。
“香啊,好香啊,弟媳在做乜嘢啊,咁香嘅?”
正好陈仁勇从外面回来,一进屋打了招呼以后就开始嗅嗅嗅:“阿妈啊,做腊肉啊?咁香嘅?”
阿珠撩起灶屋的门帘:“阿勇,来端饭食。礼哥,你D留下食饭啊,做多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