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天威军都是抓耳挠腮:“说的啥啊,感觉舌头在嘴里都拌成麻花了。”
女子尽可能的平复心情:“我是附近一个村中的寡妇,我的丈夫在和我成婚之后就病逝了,原本他的身体就不好,和我成婚也是为了趁着还行,想要个孩子。”
判官照样给尉迟敬德翻译了一遍,尉迟敬德眉头皱起:“这重要吗?忆苦思甜来了?”
判官示意女子最好简短一点,让她继续说。
“最近我们的领主离开领地之后,就有考文垂的士兵来我们这里搜捕女巫,每个村落必须都要交出至少一个女巫,我们村子的女子都有依靠,除了我。他们就希望我能自愿将自己作为女巫交出去。”
判官有些难以翻译女巫这个词,干脆就翻译成妖女,尉迟敬德一听都乐了:“我儿说过世间没有这种神啊鬼啊怪啊的,净胡扯、胡咧咧。”
女子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在自己说自己悲惨遭遇的时候哈哈大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判官安抚了一下:“我们将军不是笑你,而是笑那些说你们是女巫的人,你继续说。”
女子胡乱擦了两下脸:“被抓的女巫下场就是被烧死,他们说女巫是烧不死的,就要用烈火来试探我们是不是女巫。”
判官作为一个审讯人员,逻辑是比较正常的:“什么意思?女巫烧不死,那他们说你是女巫,就要烧你,那烧死了他们抵命吗?脑子坏了?”
尉迟敬德听完之后也是同样的想法:“这帮人跟没开化的野人也差球不多了。”
女子默默流泪:“我是偷跑出来的,他们打算明天将我交给那些士兵,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我不想被烧死。”
判官转头看向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常觉得自己的二儿子尉迟宝琪有些过于菩萨心肠了,但是此刻他好像明白了小宝的某些心思,在这样的狗屁世道里,多少被埋藏在苦难中的人需要被拯救,大概这也是小宝不怎么喜欢打仗、死人,但天威军仍然存在的原因。
尉迟敬德对身边的石宽耳语两句,石宽有些皱眉,但还是听从了尉迟敬德的命令。
很快,一个架子就被搬来了,上面是一本《大唐新律》,还有一本是天威军的军规军纪。
判官看着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对着他点头示意:“你带着她宣誓吧。”
判官让暗哨将女子放开,向女子伸手带着女子走到架子前,一手按住《大唐心律》,一手按住天威军的军规军纪。
女子不明白判官要她做什么,只是惊恐的看着判官求饶,求求判官不要将自己送回去。
“如果你想活,那就跟我念,我会给你解释意思。”
女子听到能活,赶紧点头,泪水都止不住了,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