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尉迟宝琪用嘴唇和鼻子夹着一根签字笔在书房里发呆,自从官员述职结束以后就一直提不起什么干劲儿。
“砰!”
苏荃快步走进书房,拿起尉迟宝琪桌上的大玻璃茶缸就开始牛饮,喝完之后犹不解渴,把旁边装着能量水的纸箱子直接暴力撕开,拧瓶盖就开吹。
尉迟宝琪用手撑着脑袋:“你上辈子没喝过水,来我这儿过瘾来了?”
苏荃猛干了两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别提了,哎哟,别提了,没给小爷我气死都算好的了。”
“拆迁协调做思想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要我说还不如让父皇一张皇榜直接贴过去,不搬杀头得了。”
尉迟宝琪用脚把一张椅子踢了过去,苏荃扶稳椅子坐下,刚坐下就跟屁股上有刺一样,腾地站起来。
“不行,小爷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非把他们都劝离了不可。”
尉迟宝琪拿起桌上的镇尺随手往苏荃的方向一扔,苏荃腿弯吃痛一下停住了脚步,骠国进贡的上等墨玉镇尺就这么摔了个四分五裂。
“哦豁,盛惠五十万两。”
苏荃咽了下口水:“要不我去问父皇再讨一个?”
尉迟宝琪用下巴指了指椅子,苏荃小心翼翼地过去坐下,看着自己表哥。
“我说过了没有,诱之以利,他们不搬自然有不搬的道理,贪小财那就给他小财,贪大财那就连小财也都不给他,算了,我跟你走一趟吧。”
苏荃此时已经不敢多说什么了,埋怨百姓在表哥这里基本属于红线,他自然不会去触碰。
尉迟宝琪开着车带着苏荃到了西城,这里全都是做各式买卖的店家和摊贩,在宝丽商行日益强大的背景下,他们靠着一手大量货源做着薄利多销的生意。
苏荃一露面,不少店家就避之不及,尉迟宝琪直接喊住一个买卖各类皮子的店家。
“皮货郎君!莫要急着走噻,我这表弟不懂事,总办不好事。这不我这做哥哥的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嘛。”
皮货店的店家眼看着被尉迟宝琪指名道姓的喊住,自然不好再走,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一朝王爷呢。
“英王殿下,驰国公都与我们说了,只是...只是我们这生意啊,讲究一个老主顾回头客,老主顾一来看见我们这儿人去楼空,自然生意就便宜了旁人。”
尉迟宝琪点点头:“你的难处我懂,那我的难处你也得体谅体谅不是,这上头说了拆迁、翻修一事啊,迫在眉睫。”
“你不就是愁老主顾这个问题吗,简单。从今天起你的所有皮子宝丽商行买了,你这店开在哪儿我都不论,你只需每月把皮子送去宝丽商行就行,如何?”
皮货店的店主一时犯了难:“这不是..这不是强买强卖吗,英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尉迟宝琪啧了一声:“这怎么叫强买强卖呢,你开门做生意明码标价,我进店买皮货钱货两讫,你可不要坏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