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终于明白王爷的用心了。”
“哦?”宋文彦等人全都聚了过来。
“今天去青云寨,对学生来说收获颇丰。”
徐知春感叹道:“大家都在期盼太平盛世,但王朝兴盛时百姓受苦,王朝衰败时百姓同样受苦。”
“或许只有像先生这样,另辟蹊径,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太平之道。”
“先生,请接受学生一拜!”
说着,徐知春再次鞠躬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王悍都快无语了,感慨就感慨,没事总拜什么?
“受不起。”
这次,王悍直接抓住徐知春的双手,“徐大人,不必再自称学生,我也不配先生之称。”
“不。”
徐知春眼神激动,“世间天才如繁星点点,但无人能有先生这般心系百姓的仁义之举。”
“学生虽无法理解先生的某些行为,但在青云寨,人人勤奋劳作,丰衣足食,笑容满面。”
“若非先生的仁义之举,他们怎能安居一隅,享受安宁生活?”
“学生刚才那拜,是希望先生能走出青云寨,为青阳县分担更多隐患。”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
青阳县城还好,城外的村庄小镇深受土匪侵害。
如果王悍真的把整个青云山变成人间仙境,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做刀尖舔血的土匪呢?
剿匪不尽,春风一吹又生。
只有让百姓看到生活的希望,才能从根本上消除匪患。
见徐知春如此认真,尹平贵等人也沉默不语。
“对了,先生这次叫我们来,是要举办鹊桥会吗?”
徐知春如梦初醒般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这鹊桥会嘛,就是……”
王悍深吸一口气,详细讲解了鹊桥会的利弊。
听完后,徐知春满脸喜悦,鼓掌称赞:“先生此举,不仅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还给了他们一个家,真是功德无量啊。”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附和。
一旁的乡绅富豪们,表情痛苦得像是吃了屎。
如果只是一些平民百姓参与相亲也就罢了,问题是,听王悍的意思,那些买来的奴隶只要报名就能参加。
这岂不是把奴隶的地位提升到与他们这些老爷们平等了?
王悍这家伙,是要捣乱吗?
那个胖乎乎的乡绅思索了很久,拱手说:“先生,各位大人,我突然想起家里有急事需要处理,恐怕不能参加鹊桥会了。”
王悍微微眯起眼睛,扫视每一位乡绅富商。
很明显,他们也在蠢蠢欲动,寻找离开的办法。
王悍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听见徐知春冷哼一声:“是不能参加,还是不愿意参加,本官自有打算。”
“你们可以离开,但以后……本官难免会上门和你们理论一番。”
反正敲诈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徐知春也不介意撕破脸皮。上门理论,其中的含义可大了。
这些所谓的富商乡绅,哪个手上没有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徐知春的态度坚决,谁敢走,就是与他徐知春作对,事后必定会有麻烦。
富商乡绅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尹平贵,希望他能出面解决。在青阳县,只有他能抵挡徐知春的威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