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淡漠地道:“再者,寻得徐老盟主,让他携近日赶制出的所有法宝一同前往。”
那次沧澜江边的大战,损失惨重,兵刃库存几近耗尽。
张若曦心中苦涩,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宝物能支撑王悍应对这一场仙凡之战。
“先生,可是要与北岸妖匪一决雌雄?”
王悍微感惊讶:“你看出端倪了?”
“嗯。”张若曦含羞点头,“以目前态势观之,在万战斧不可信之际,我们唯有依靠自身之力方能打破僵局。”
“无论对抗天庭神使,或是对峙刘光师元帅,皆等于直面朝廷之威压。”
“除非迫不得已,先生断不会令青云秘境背上背叛朝廷的罪名。”
“故而,反复权衡之下,唯独北岸妖匪可能成为破局的关键,助先生赢得拖延时日的机会。”
张若曦虽不懂修炼之战,但她以商界角逐的眼光审视这场战斗,竟与王悍的想法不谋而合。
见王悍笑容满面,张若曦不禁发问:“只是有一事我不甚明白。”
“但讲无妨。”王悍挥手示意。
“如今北岸妖匪尚未统一,各自结成数十人小股势力,我等深入其地,还需提防朱元明背后偷袭。”
张若曦紧锁眉头:“我实在不知如何在这场战役中取胜。”
王悍淡笑一声,“去吧,向北斗会让你见识到何为惊喜。”
望着他那从容的笑容,张若曦心下笃定,暗自思量:“想必又是先生炼制出了何种惊世法宝,令人期待万分。”
转瞬间已是午时。
林间的朱元明愤怒至极,怒砸周遭之物,怒吼道:“废物!全是废物!”
“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刻钟,你们竟还未能找到人!”
“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处?”
一千多名官兵站立于下,无人敢接其言语。
特别是来自郡城的那些官兵,深知余正初的身份背景——出身郡城豪门,万一在此陨落,朱元明回到郡城必然面临交接难题。
官场如战场,各取所需,相互勾结,朱元明方能稳固郡守之位。
一旦余家反目,向凌州州牧借机挑起争端,朱元明亦须小心应对。
朱元明怒火难消,徐知春小心翼翼地劝慰道:“大人,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们,青云山脉地形险峻复杂,官兵们对此地路径并不熟稔,自然难以搜寻。”
朱元阳面色严峻,眼神中寒光闪烁,“你有何高见?本座记得徐护法与王狂之间有过生死之交,何不去青云宗与其亲自交涉?”
“啊这……”
徐知春微微一愣,连忙回应:“以属下对王狂的了解,他断然不会轻易释放人质。但他对本宗主的小宁王可是敬畏有加,大人此言似乎过于依赖我与王狂的旧谊了。”
“然而大人勿忧,属下相信余真人定无性命之虞。”
“为何如此笃定?”朱元阳目光灼灼地看着徐知春。
“因属下曾随王爷一同拜访过青云宗,深知王狂此人,实际上最为热衷于修炼资源的交易。若他胆敢加害余真人,我等自可借此将其冠以背宗叛道之名,此乃王狂最不愿面对之事。”
朱元阳听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并未打断徐知春的话语。
徐知春继续说道:“修行者经营资源交换,必然需与各方势力保持良好关系。倘若他敢于杀害余真人,那便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挂在他头上的叛逆之名,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承受的代价。”
朱元阳思量片刻,确实觉得徐知春所言不无道理。
“你的意思是,王狂只是擒获了余真人,并无意对其造成伤害?”
“正是属下的揣测。”徐知春并未完全肯定。
就在这时,林外突然传来一阵纷扰之声。
“大事不好,朱宗主,余真人被妖匪悬挂在了青云山的古木之上。”
“什么?”朱元阳神色骤变,立即跨出林子,驾驭飞剑疾驰向青云山的山口。
抬头望去,只见一百多名修士被束缚住手脚,吊挂在风中的古树枝头。
“大胆狂徒,竟敢这般亵渎本座威严!”
朱元阳怒火中烧,大声喝令身旁的修士们,“速去解救我青云峰同门!”
“谨遵宗主之令。”
修士们应声领命,数百人集结,瞬间向着那座矮峰发起了凌厉冲击。
然而,他们并未遭遇任何抵抗,便已登上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