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抬腿,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成海踢飞数丈之外。
随后跟随的侍卫见状,纷纷动手,顷刻间便将那十几个执事修士尽数制服。
"哼。" ...
王悍脚踏在成海的胸膛上,森然喝道:“无视尊卑,得了好处竟还不守承诺!”
“你胆敢如此放肆?”
“既然仁慈无用,那就让这枚蕴含灵气的铁拳告诉你何为力量!”
“欺凌孤寡之人,口中还不离贱字,今日贫道便让你知晓,做人之道为何!”
轰轰轰!
成海原本就有伤在身,承受不住王悍这连番狂暴的灵力攻击,根本无法反击。
周围众弟子之中,那位头戴草帽的万战斧目睹此景,心中感慨万分。
他原以为王悍只是前来查探情形,未曾料到,王悍竟然毫不犹豫地将万家的危机尽数揽于己身。
轰!
又是重重一拳落下,成海满面血污,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
“废物!”
王悍目光如炬,震慑四周的家丁,“告诉你们家主,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王敬生,这般欺压孤儿寡母算哪门子能耐?”
那些家丁见王悍威势滔天,哪敢再多言,慌忙抬起成海狼狈离去。
直至外界再也听不见痛苦的哀嚎,屋内的母子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只见王悍正朝屋内行来。
许雁娘强忍泪水,毅然走向王悍,深深施礼道:“多谢王仙长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
王悍此刻已有些气喘吁吁,问道:“可否讨杯清水解渴?”
“王仙长请稍候,我去给您取水。”
万源一听,立刻疾步走进屋内,片刻之后便捧着一碗清澈的灵泉水走出来。
孩子心思单纯,王悍替他们教训恶霸,在万源心中已然成为英雄般的人物。
然而家中实在太过贫困,连可供款待的食物都不曾有,更别提灵食了。
咕嘟一声,王悍将水一饮而尽,抹去嘴角的水迹,看着许雁娘微微一笑:“雁娘,可曾想过远离凌州之地?”
“我……”
许雁娘面色复杂,“我不能离开这里。”
“是顾虑家中亲人的安全吧?”
王悍一眼洞穿她的忧虑,“他们也可一同离开,我王敬生,定能保你们一路平安。”
许雁娘顿时泪流满面,良久不曾感受过这样的陌生人之善:“公子有所不知,钱老爷对我们看得死死的,根本不会给我们离开凌州的机会。而且我兄长在凌州的职务甚好,他也决计不愿离去。”
王悍轻轻托腮,沉吟道:“这么说来,唯有正面与钱老爷硬碰硬了啊。”
“正好,如今尚不清楚如何着手对付凌州州牧,那就拿钱老爷开刀试试。”
初至凌州城时,王悍原本打算采取温水煮蛙之策,逐步摸清凌州州牧的真实情况后再相机行事。但如今,许雁娘母子俩的困境促使他改变了计划。
“我将以王敬生的身份占据这座山寨,钱老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王悍低声自语:“斩草除根,若那批货物果真与官府勾结,解决了钱老爷之后,官府自然会找上门来。”
“如此一来,我便只能由暗入明,风险固然会增大不少。”
“罢了,只要我的真正身份不暴露,到时候除去州牧,也能趁机逃离凌州城去。”
王悍苦笑一声,道:“说到返璞归真的修炼者生活,我尚未有过体验,这次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尝试一番。”
“公子何出此言?”
许雁娘感觉眼前的这位公子身上似乎蕴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息。
他本就是修炼世家的子弟,怎会未曾经历过修行界的富裕生活呢?
“雁娘,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一个人?”王悍含笑询问。
听到王悍的问题,许雁娘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正当她准备回应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且紧张的脚步声。
“雁娘,你在哪里?”
尽管万家长久以来已衰败不堪,但其占地之广依然可观。毕竟,这里曾经是名声显赫的护送真元物资的镖局,仅庭院就有三处之多。
此刻,他们在一处偏远之地交谈,使得外面的人未能立即寻得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