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警视厅。
某个隐蔽的会议室里,四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投影仪投射出光亮。
幕布上闪过一张张画面,坐在前排的人员脸上落下小片光影。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负责调查的人员的报告声响起。
“此次案件的两名死者,黑木翔太郎,黑木幸子,皆为从高空坠落而死。”
“事发后,位于米花町5丁目的天鸽制药公司发生大火,火灾造成楼房坍塌,低层与地下室部分严重损毁,无法找到具体……”
看到屏幕上焦黑的大楼,室内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结成冰。
参与这次对付组织计划失败、分析与检讨会议的诸伏景光坐在靠前位置,他神情冰冷。
一边降谷零同样表情严肃,只是他很快留意到诸伏景光的脸色,不着痕迹地碰了对方一下。
“黑木幸子尸体发现地是米花药师野医院,犯人没有把她带走,直接在医院杀死了她。”
“她身上没有劫持造成的伤痕,天台的脚印显示她是正面跳下……根据监控以及当时监视人员提供的口供,我们锁定嫌疑人为——”
画面再次闪烁,这次变为一张手机图片。
看角度是偷拍的,因为距离近,拍得还算清晰,上面是一个黑衣青年。
这次换降谷零微微咬牙。
屏幕上,青年身穿黑色兜帽衫,帽子没有拉起,打理整齐的头发下戴着一副细框眼镜。
他单手撑伞,神情里有一种难以具体形容的颓废感,镜片后那双棕红色的眼睛似乎在凝视着屏幕。
“——代号为‘谷物威士忌’的成员,赤松晓。”
“格伦……”
降谷零低声喊出这个代号。
……
检讨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只是暂时来警视厅的降谷零和风见裕也交代几句。
降谷零目送手下领命而去,一回头,对上坐在原位的诸伏景光沉思的表情。
“hiro?”
在只有他们两人时,他喊了自己幼驯染最亲近的称呼。
诸伏景光回神,他扭头看了降谷零一眼,接着站起身,飞快收拾摊在眼前的文件。
在把东西整齐后,他眉头仍然紧皱,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和降谷零交流般地说:“根本没有有用的线索……”
降谷零陷入沉默。
黑木父女死在不同的地方,黑木翔太郎尸体发现于医药公司附近,那里已被焚毁,那家废弃物处理公司也挖不出新线索,所以公安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医院。
可他们仍然没找到多少重要信息。
日本注重隐私,哪怕是医院这种公共场合,摄像头也不会太多。他那时找到了昏倒的医生,这倒霉蛋是从背后被突然袭击的,格伦没灭口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没看到他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当天负责监视保护黑木幸子的两名同事,他们竟然……
“他们到底是怎么被糊弄过去的?”
诸伏景光完全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