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听着客厅里传来推开椅子的声音,还有小声的交谈声,他们稀稀拉拉往外走,气氛轻松。
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出客厅门,外头就有一群小孩后头跟着一个妇女跑进村长家的院子。
妇女尖利的嗓音穿透力很强,张淼被关在卧室里都听的一清二楚:“不好啦!不好啦!”
跑在前边的小孩也跟着学舌:“不好啦不好啦!”
张淼环视卧室,看到墙上的窗户,窗户对着院子,连忙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听听怎么了?
有人打开了屋檐下的灯,照的院子里也亮了一点,张淼看着村长阴沉着一张脸走到院子里。
“吵吵嚷嚷没有一点深沉!富贵家的,有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喊是吧?”
撑着腰大口喘气的富贵媳妇连连摆手,又因为跑的太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村长身边稀稀拉拉几个中年男人看着富贵媳妇起伏的胸脯,眼神赤裸。
村长又看着那些小孩:“你们都跟着瞎掺和什么,都赶紧回家,看我不揍你们。”
村长说着就作势举手要打,小孩一哄而散。
终于喘过气的妇女忙喊:“别走别走。”
可是小孩哪里听她的,都跑没影了。
村长不耐烦的朝富贵媳妇说:“有事赶紧说,不是什么大事我非让富贵修理你不可。”
富贵媳妇拍着大腿:“不好了啊,果叔和为民叔的俩娃死在村东口了!”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风刮树叶的哗哗声,村子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给沉重的气氛更添几分凝重。
还是陈果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你说什么!我打死你个乱说的老娼妇!”
说完他就朝着富贵媳妇扑过去,拽住她的头发就扇她耳光,踹她腿:“贱人,我让你咒我儿子,我让你咒我儿子。”
张淼看着他们,他们不赶紧去看孩子却把气发泄到来报信的女人身上。
可见女人在这个村子里地位之低,随便一个男人就可以对她们非打即骂。
陈卫民也被陈果打人的声音惊的一个机灵:“不可能!我家石娃子今天早晨还好好的!”
陈卫民也扑过去想打她,村长一声大喝:“够了!差不多发泄一下就行了,打几下富贵不说什么,打死了你们赔他媳妇?”
现在二人心情很不好,都敢跟村长顶嘴:“女人命硬着呢,怎么都打不死。”
陈卫民恨恨的踢了富贵媳妇一脚:“快点起来带路,别装死。”
富贵媳妇艰难的爬起来,村长看她这样懒的再等:“赶紧说具体位置。”
富贵媳妇气喘吁吁的说:“在村东头山脚下的那颗大柳树,他们被吊在树上,杀猪佬说田娃子看起来都死了两三天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果发出痛苦的嘶吼,他拽着头发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我的儿子!”
陈卫民紧跟着跑上去,一边跑一边呜呜大哭,其他人也跟上。
没有一个人管躺在地上的富贵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