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脑子不正常没理他。
眼看四号张嘴还要再说些什么,张淼不想跟他纠缠,只用一句:“我的手根本就没知觉,我用脚解开缠好的绷带给你吗?”就把四号堵了回去。
四号自己的手也没有知觉,知道张淼没有撒谎,只能悻悻地坐到旁边的地上,等待回到牢房后让其他人帮忙。
他还不知道,他可能没有回牢房的机会了。
张敏的目光聚集在场上,剩下的最后一个囚犯身上,现在只剩下五号还没做实验了。
五号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直到身后拿着枪的日本兵用枪抵着他的后背,将他往前推,他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摆放着木头箱子的桌子跟前。
日本兵让五号把手放到木头箱子上,五号可能是被前面几个人的表现吓到了,极度的不配合他,一边摇头一边大声叫喊着想要回家。
日本兵听懂了他说的话,但是无动于衷。
对于还没有做实验的囚犯,日本兵的态度稍微好一点。
日本兵用没有上膛的枪枪口对准囚犯,用枪推搡着他向前走,并没有在枪上放刺刀。
五号明显是被吓的不轻,他看到了前面好几个人的惨状,出现这种抵触状态也不奇怪。
在五号的视角下,前面那些做实验的人,要么被沸腾的热水煮的胳膊上的肉,胳膊像是腐烂了一样,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要么是胳膊被冰雪搓的变成只剩下几丝血肉的骨架,甚至还有自己把自己胳膊放火上烤,血肉都被烧成焦炭而不自知的人。
听着他们的惨叫,以及眼睁睁看着他们胳膊的各种惨状却无法反抗,五号早就被吓破了胆。
人在极端的恐惧下会产生两种情况,要么是彻底服从,要么就是生出无限的愤怒。
五号出现了第二种情况。
他扪心自问:凭什么?
他从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长大,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些该死的日本人凭什么这么对他,老天爷凭什么给他安排这样的命运,凭什么这么对他!
一股不知名的力气席卷他的全身,五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居然这样的大。
他被绑着的双手合十,抡大锤一般蓄力猛地向后挥舞,就像以前无数次干活时那样。
日本兵根本没有防备,在他的认知中就没想到这些试验品居然会反抗。
他认为所有的实验品都像是四号那样,都非常的听话,就算是反抗,也只是在心里反抗。
这是日本人的这种思维,让他此时吃了一个大亏。
五号猛的把自己的手抡圆了甩出去,一巴掌拍在了身后日本兵的脸上,将日本兵的脸都扇歪了。
五号这几天吃的好,睡的好,体格健壮,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选中来做实验。
现在他抡圆了的手一下把日本兵的头都扇歪了,他的力气冲势不减,把身后的日本兵扇的在空中转了两个圈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