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急促的、尚且完整的话就再没了力气，跪伏在地面闷哼着，小小的身体似乎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楚，冷汗在几秒钟内直接泅透单薄的夏装，在地上因出大片水痕。

“沧老师？”

“怎么回事？”

“她们...”

李沧也是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极其愚蠢的错误，他手掌向上摊开，朝三小只勾了勾尾指，异常羞耻的拿腔捏调道：“契约已经惩罚了你们的错误，现在，站起来。”

一束粉红色的光在李沧尾指尖上绽放，分为细若蛛丝的三根锁链牵到她们纤细的脖颈上，并具现出黑底金纹内外均有一行猩红花体字的项圈。

她们几乎完全是被锁链和项圈提着脖子强行扯起来的，犹如溺水的人一样急促的喘息着，朝李沧拜了拜，断断续续艰难道：“谢主人赏赐。”

饶其芳赶紧去安慰自己的小徒儿们：“乖喔...不怕不怕...小可怜儿...”

“你们看到了，这就是奴契真正恶毒的地方。”李沧捏着眉心，一个脑袋两个大，“所以我说她们就不能待在我身边，她们自己还好，从小受过训练，但我不行，如果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可能真的会害死她们。”

索栀绘小嘴微张，目瞪口呆的同时一抹没来由的绯红从晶莹剔透的耳朵一路向下蔓延，人都快坐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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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简直...变态！”孔菁巧难得在厨房外露出愤怒的情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那个缇丽城邦...”

厉蕾丝道：“其实，该死的人一个都没剩。”

然后顺便把缇丽城邦几代人的恩怨情仇大概讲了一遍。

“干得好！”

“难以想象，灾后余生世界上暴露更多的居然是恶，有些人就是无论如何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珍贵的空气。”

“起码，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只有大基地大聚居区才有能力勉强维持相对的秩序，外面啊，没比以前体面多少。”

“外忧内患，无论如何重建不出的整体社会秩序，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不光有行尸，还有异化的野兽和植物。”

“是啊是啊！”秦蓁蓁说：“论坛上整天都在讨论从属者发育的速度到底能不能追平异兽行尸，它们的异化速度、繁殖速度好可怕，基地至少有信心保证周围几百上千公里空域的危险性不会太高，别的聚居区，说起来更像是随时会被掀翻的小船，孤立无援与世隔绝。”

“...”

唯一的例外就是老王，老王还在琢磨奴契那一幕，满脸圣光眼神里全是悔不当初，小声抱怨：“好变态啊老子好喜欢啊，有这好事儿你咋早不跟我说呢？”

“麻烦滚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