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给了她一个特别奇怪的回答:得努力跟上她的脚步啊
“蛤?”
“我要一直是以前那个病病歪歪的模样,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出现在这里?没见过大荒囚天指有多精彩是吧?而且我现在就是在休息,你把手伸出来。”
索栀绘脸色顿时垮下来:“你怎么看到的,我明明特地穿了长袖衬衫!”
李沧瞟一眼她纤细手腕上的幽蓝色镯子:“厉蕾丝给你的时候没告诉你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说了啊!”索栀绘一本正经,“她说我练舞这么多年都没得上关节炎,要珍惜这种难得的体验!”
李沧不由无语,不过想想这也确实是大雷子同志一贯的风格:“这是造物,用大鲲鲲的血肉组织和神经节点做的,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己当然感觉的到——我说你能不能别笑得跟从婆婆那把传家宝骗来了似的?”
“我开心嘛!”索栀绘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镯子的造型分明就是一只猫!”
“什么猫,那是我从小小姐坐骑花花身上找的灵感!”
“原来我这么威风的?”
“知道吗,其实花花原来是有同伴的,现在有一部分被泡在白酒里,有一部分被大雷子当床垫。”
“那花花呢?”
“除了被小小姐骑,还要给大雷子当枕头。”
“我就不该问的...”眼睛一转,索栀绘说:“反正也是十年修得共枕眠!”
李沧放下手头的活,沉默了,这话他不好接。
十年什么概念?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十年已经意味着整个青春了!
以索栀绘当时各方面的条件,别说他李沧,就是棵铁树十年也该盘活了,面对这种孜孜不倦和予求予取,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敢说能做到心如止水的?
不过...
索明远杨亦楠的态度以及那次找上学校的事,不能说是绝对,但至少也是很大一部分李沧无论如何不肯接受索栀绘的原因,李沧敬重老索这样的人,记吃也记打,更怕这病娇小妞的精神攻击,所以选择回避和视而不见。
注:第442章初一和十五
“我可以摸摸你那座石碑嘛?”
索栀绘像是忘了刚才的话,说着就要往岛上迈步。
“不行,你不能上来。”李沧狐疑道:“她全都跟你说了?”
“差不多,我就是想亲眼——”
“不,你不想!”
开什么玩笑,这玩意也是谁都能惦记的吗,让这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橘猫跟殄文碑搭上线,李沧觉得自己可以立时自戕以谢天下了!
见李沧一脸便秘般的神色,索栀绘左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小声问:“你和...”
“你知道的太多了!”
“诶诶,我还什么都没有问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我和她...”
“嗯。”
就这么一个嗯字,后面耳朵已经竖起来的秦蓁蓁果然面红耳赤义愤填膺。
“没了?就没了?”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嘛!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卸磨杀驴是吧?卸磨杀驴呢?”
“我八卦一下怎么了?我秦蓁蓁守口如瓶!打哑谜也不带这么打的啊!你们这样子讲话是要憋死人的知道吗!”
在秦蓁蓁择人欲噬的眼神之下,暗号对完的俩人硬是憋着没继续聊这些话题,把小姑娘虎牙都气尖了。
蓁蓁在,没意外,李沧可太懂一个人可以八卦到什么程度了,好在这货的八卦是有原则的,讲究一个摆事实讲道理有始有终,所以一定不能让她掌握完整的事情脉络有发挥守口如瓶属性的机会。
晚上吃着杨亦楠精心烹饪的大餐,老两口拉着李沧聊了很多很多,甚至还喝了几杯酒,然后菜都没怎么凉,杨亦楠就推脱不胜酒力,累了,把一步三回头的老索同志拽进客房。
索栀绘被亲妈最后那个眼神羞耻的不行,不过还是端起酒杯:“那,我们再喝一杯?”
秦蓁蓁也眼神亮晶晶的注视着李沧。
“我长这么大,你爸是第一个敢灌我6杯啤酒的人,再喝,要么醉打金刚,要么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不是醉打金枝?”秦蓁蓁好奇的补一句,然后特豪气的一拍胸脯,说出的话却狗腿极了:“动不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嘛,你们开你们的码头我推我的——”
李沧脸都黑了,对这个突然放飞自我的八卦小能手无语至极:“我timi真是谢谢你了啊!”
“再喝一杯,就最后一杯,然后我们去游泳怎么样?”
跟老索杨亦楠喝都喝了,也不差这一杯了,李沧拿起酒杯跟她们碰了碰,仰头干掉冰凉沁透的啤酒。
嗯,口感倒是很扎实很爽的,不过这也太放纵了。
“走吧。”
某只口口声声张罗着望风的小机灵鬼一见到小湖泳池就不行了,咋咋呼呼的说:“哇,我到下面过来好几次了诶,怎么没看到这里,你们也太奢侈太会享受了吧,居然在岛上弄出一个无边际泳池?”
“白天天气好的时候会更漂亮一点,在晶壁外凸的那部分能看到下层地表和蓝天白云。”李沧往藤椅上一窝,眼神变得慢吞吞的,“老王这货脑子还可以,偶尔也能弄出点不错的玩意。”
秦蓁蓁跑到湖边桑拿房兼更衣室里换好泳装就下了水,大呼小叫的,索栀绘则走过来低下头仔细研究起李沧的眉眼:“你呢,不一起游几圈吗?”
“搁这放生呢?我醒醒酒再说!”
索栀绘撇撇嘴:“早知道就不带蓁蓁来了。”
李沧瞄她一眼:“喂喂,想什么呢,你爸妈可还在这呢,得是什么样的大牲口才...”
“咦,你难道不会觉得这样更刺激嘛?”
“猪油蒙了心了?你今天疯了还是怎么着?真的是!”李沧忽然看了看表:“也是奇了怪了,眼瞅着12点这娘们居然还不出现?”
“欸?”
索栀绘愕然,秦蓁蓁也在水面探出半个脑袋,吐泡泡。
李沧从椅子底下摸啊摸,最后摸出个青椰子,像拧瓶盖一样给椰子开了瓢,灌一口:“我只是喝多了,不是脑死亡了,她什么时候把镯子给你的?”
“昨天。”
李沧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索栀绘眨眨眼:“你是说她今天会回来捉...嗯...捉...”
李沧:“嗤,没意思的,就这,还没有我捉你俩现场的时候攒劲呢”
索栀绘:“...”
秦蓁蓁:“可你怎么知道蕾蕾姐一定会回来?”
“前两天她从老王那把舍利子要走我就知道这货准没憋什么好屁,呵,认识这么些年了,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想换什么姿势!”
李沧干掉一个椰子,就着狗腿子送来的冰桶搓了把脸,觉得差不多能站稳了,咧嘴嘿嘿怪笑道:“你俩等着!给你们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两条人瞪眼瞪眼的看着李沧像只迈着八字步的螃蟹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晃出去,半晌无言。
“绘绘绘绘,沧老师...沧老师他其实已经神志不清了对吧...绝对是神志不清了对吧...你说他们要是打起来可怎么办鸭?”
“我不懂...”
“好惆怅,咱这正宫娘娘不好伺候啊,反复无常的”
索栀绘一点不意外甚至有些习以为常的表情,呶呶嘴:“你不觉得羡慕吗?”
“我?羡慕他们的恶趣味?”
“是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