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老王忽然就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上面那些血肉植株到底还是要动一动的,现在没动,不代表以后不动,可是只是条件还没达到?”
“孺子可教!”
“什么他娘的孺子可教!”老王躲过一只从头顶上掉下来的庞大异兽,看了看觉得是一副长得就不好吃的造型,失望的撇过脸去,“这难道不是被坑的多了的经验之谈吗?被你坑,被小币崽子坑,老子自从上了轨道线之后连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走哪哪是坑,这画风老子一闻味儿就知道下一秒应该发生啥!”
“很好,既然套路你都懂了,那就让你的虫娘别收着了,去给那些血肉植株的根系整点火辣刺激的!”
“草!”
你他妈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王满以为不加限制的让虫潮掏空封土堆就已经是穷尽包天大胆了,没想到这个逼打得到底还是血肉植株的主意,那特么当初兜帽娘到底是咋样苦口婆心咋样谆谆教导你丫心里就不能有点子ac数儿?
赌狗果然死不足惜!
呸!
当然了,痛斥李沧不讲武德属于是空岛尤其大老王代代相传的传统艺能,并不耽误这货旺盛到甚至有些澎湃的作死心,作为一个原教旨主义的作死主义者,要想活得有活儿,人活着要是不跳,生命还在于个锤子的运动?
老王信手一指头顶,心潮澎湃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
“干了!”
老王空岛上还未完全愈合的裂隙凭空涨大三倍,以至于空岛整体看起来都骤然膨胀了好几个标号,汹汹虫潮万众一心,犹如热刀子切黄油一样将异化大潮撕扯出一个个巨大的缺口,暴露出它们背后的甬道穹顶,并冲进每一块浮空陆块的缝隙间胡吃海塞。
如果说葛朗台是雁过拔毛,而李沧的标准形容词是雁过拔雁的话,那么縻狑虫族绝对当得起一个毛过拔雁。
甬道空间内窸窸窣窣的啃食声汇聚成为潮汐一样的底噪,肉体碰撞声,惨嚎声,技能爆发声,所有的一切都再难压过这种无处不在的动静。
透过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异潮虫潮,空岛四面八方的深处亮起李沧老王已经很熟悉的物质转能量的风暴漩涡。
虫族。
一个简单纯粹到了极致的种族。
在巢穴之主以下的单位个体身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情感什么思考,即使有,那也仅仅只是它们作为运算节点的既定工作以及为巢穴之主和整个族群的服务。
它们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战斗和仇恨,只有KPI,只有进食和消化。
这种绝对的理性和服从让一切都变得单调枯燥起来,一只得到了命令的虫子从来不会考虑自身的问题,它们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建材,充当武器,哪怕这种牺牲仅能换来一微秒的效率提升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这是哪怕狗腿子都做不到的绝对强度。
毕竟
即使大狗子和二狗子这种普丑湿件也是有痛觉和感知能力的,延迟和功耗不可避免。
李沧啧了一声:“这效率,如果不是回收率成问题的话,大狗子二狗子就得当场退役!”
这时老王突然来了一句:“为啥你老是想着虫子嘴里的嗟来之食呢,等这种东西给你剩口热乎的还不如等死,起码死还会来,咱完全可以把虫子直接扔磨坊啊!”
“???”
“虫子进食和消化是刻进DNA里的,老子控制不了,但是控制吃饱了的虫子自个儿往磨坊里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回头出去你统计一下收益率,可以接受的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李沧沉默好长一段时间:“某种程度上,你他娘或许可能大概也许,真的是个天才?”
虫子本身是不值钱的,这玩意的献祭价值相比于它们的难搞程度简直低的可怜。
但被它们吃进肚子里的资源在没被彻底消化成能量传输给巢穴之主前又不会凭空消失,连转化方向都是既定的,同种能量基质进磨坊,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