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和翠儿携手朝着府邸走去,一路上两人虽心怀忐忑,但彼此紧握的双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仿佛只要这样紧紧相依,便能无惧任何即将到来的风雨。
刚到府门前,那威严的朱漆大门便似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在了他们面前。逸轩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示意她莫要紧张,而后上前叩响了门环。
门房小厮打开门,见到是逸轩,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分难色,低声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吩咐过,您还在禁足期间,不得随意出门,这……”
逸轩眉头一皱,神色坚定地说道:“我今日定要面见父母,你且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关乎家族荣辱。”
小厮见逸轩态度坚决,不敢再多耽搁,赶忙转身朝内院跑去。
不多时,小厮回来,引着逸轩和翠儿进了府,一路来到正厅。逸轩的父母早已端坐在上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不悦。
逸轩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母亲,孩儿今日特来向二老陈情。”
逸轩的父亲冷哼一声,道:“你这逆子,还敢私自跑出来,莫不是把为父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逸轩赶忙解释道:“父亲,孩儿此次出来实是事出有因。您看,这位便是翠儿姑娘,她今日在刺绣大赛上拔得头筹,获得这等殊荣,实非易事。孩儿想,若她能入我家门,必能为家族增光添彩。”
说着,逸轩示意翠儿上前,翠儿手捧奖杯,莲步轻移,来到厅中,盈盈下拜,轻声道:“见过老爷、夫人,小女子翠儿,虽出身低微,但对逸轩一片真心,且凭这刺绣手艺,也愿为家族效力。”
逸轩的母亲目光在翠儿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依旧透着不屑,冷冷道:“哼,不过是赢了一场刺绣比赛,这便能说明什么?我儿乃家族嫡子,将来是要担当大任的,岂是你这小小绣坊女子能配得上的?”
翠儿心中一痛,但仍强忍着泪水,抬起头来,直视着逸轩的母亲,说道:“夫人,小女子明白自己出身不如府上尊贵,但我自幼研习刺绣,深知这门手艺若是运用得当,也能为家族带来诸多益处。如今城中达官贵人对我绣坊的刺绣作品颇为喜爱,若我能入府,便可借助这份人脉,为家族在商业上拓展诸多渠道。”
逸轩也在一旁附和道:“父亲、母亲,孩儿这些日子在房中细细思量,如今城中各大家族竞争激烈,商业往来错综复杂。翠儿姑娘的绣坊在城中颇有声誉,若能与我家联姻,便可强强联合,于家族而言,实是有利无害啊。”
逸轩的父亲听了,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沉思。然而,逸轩的母亲却依旧不为所动,道:“哼,莫要在此花言巧语,我儿的婚事,自当由我和老爷做主,岂能由得你们在此胡言乱语。”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逸轩和翠儿心中皆是一凉,原本以为这奖杯能成为破局的关键,却没想到仍是这般艰难。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老管家突然上前一步,躬身道:“老爷、夫人,老奴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