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窟哥转惊为喜,满脸堆笑,再次为尉迟敬德呈上热酒,“将军神勇,杯中酒尚温呐。”
尉迟敬德趾高气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这酒也不赖嘛。”
李靖微微一笑,问向李窟哥,“怪本帅仓促,还未给大都督介绍我军中诸将,大都督可知此人是谁?”
李窟哥围着尉迟敬德转了几圈,一看此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络腮胡须,一时竟想不起来。
突然,契丹诸将中有一少年将军,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来到大帐中央,声音清脆,脱口而出,“我知道,此人应该是尉迟敬德!”
李靖一皱眉,只见此少年,甚为雄壮,有意考他,便指向秦琼,“少年,那你知道此人是谁吗。”
那少年来到秦琼身前,仔细打量,但看此人黄脸堂,花白胡须,双目如炬,背后背着一对兵刃,那兵刃正是瓦面金装锏。
少年不假思索道,“此人应该是大唐名将秦叔宝!”
大唐众人俱是一愣,
李靖问道,“你见过此二人?”
“并未见过。”
“那如何识得?”李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
“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是大唐名将,又是门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啊哈哈哈哈!这小娃娃倒有点意思。”尉迟敬德也不顾满手是血,还拍了拍那少年的脑袋。
李靖也忍不住笑着问,“李都督,此少年是何人呐?”
李窟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是末将孙儿,名尽忠!”
“尽忠……李尽忠……好!好啊!好名字!”李靖嘴上赞叹,心里却想到,观此子年少聪颖,可是小小年纪便有鹰视狼顾之相,日后恐怕会是我大唐之祸害啊!
当然了,这话现在不能说出口,毕竟契丹现在臣服于大唐,并且为守护大唐边境和室韦靺鞨激战了一个月,损失惨重,流血无数。
“大帅!大帅有所不知,老夫只有两个儿子,近日都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李窟哥老泪纵横。
李靖听罢,紧皱眉头,感叹道,“当真是尽忠报国,不知都督孙女在何处呀!”
李窟哥抹了抹眼泪,一边颤抖道,“刚满一岁,尚在襁褓之中。”一边令人将那婴儿抱了上来。
李靖从帅椅上起身向前,来到那女婴旁边,只见此女小脸圆润如玉,一双大眼,眼神澄澈,眉宇之间一股英气若隐若现,李靖心下寻思,这李窟哥的两个后代都不似一般人物。
李尽忠,虽然名为尽忠,却有鹰视狼顾之相,恐怕日后为人歹毒,反倒是这个女婴看面相乃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知日后会有怎样的一番机缘巧合。
想到此处,李靖开口问道,“此女芳名为何?”
说到这里,李窟哥又忍不住哭泣,“他父亲只给她取了小名,叫玉儿,本来想等打退靺鞨人,再取大名,谁成想前几日出战,被靺鞨大将乞四比羽斩了首级……呜呜呜……”
李靖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安抚,“李都督满门忠烈,还请节哀顺变,我大唐兵马既到,定然为你契丹男儿报仇雪恨!”
李窟哥用力点了点头,此刻他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只见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看此女和大帅有缘,要不,大帅您给她取个名字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