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疆北,老子都不曾让你受过委屈,眼下回了京,认了爹,你倒是出息了,在自己家还能被个阉人奴才给欺负了。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早知道你是这般糯米性子,老子就该把你挂在裤腰带上。”
皇帝只见乔惜被拎的脚离了地面,呼吸困难,又被当众这般训斥,不知是憋得还是羞的,她脸色涨红,眼泪都出来了。
苏鹤霆似心下不忍,终是将人放回了地面,紧紧搂在怀里,嘴里却是不满道,“你这小混账,老子迟早要被你折磨死。”
他身型高大,乔惜又是玲珑身材,整个人似陷在她的怀里。
应是他举止粗鲁,将人抱得太紧,乔惜被他的胸膛堵住了口鼻,呼吸困难,她在尽力挣扎。
可苏鹤霆这个莽汉,却毫无察觉,还道,“乖一点,不许闹小性子。”
皇帝突然对乔惜生出一丁点的怜悯。
也怕他费心培养出来的暗厂指挥使,就这样被苏鹤霆这个粗心的给憋死在怀里了。
忙道,“你再不放开她,她只怕要窒息而死了。”
苏鹤霆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了人,双手掬着乔惜的脸,“让老子看看,有没有事。”
乔惜泪眼朦胧,脸上又是气又是恼,还有羞,她用力推开苏鹤霆,捂着脸跑了。
苏鹤霆不解其意,“你这小东西,就只敢跟老子横,老子迟早扒了你的皮。”
说罢,便同皇帝道,“父皇,儿臣去瞧瞧,这娘们又是闹什么别扭,儿臣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皇帝无语。
乔家虽是武将之家,却也是世家大族,对子女教导素来规范。
后面乔惜又养在太子那个老古板身边,不说是女子典范,也是知书达理,体面之人。
苏鹤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搂搂抱抱,又说出那番言语,乔惜得有多厚的脸皮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叫人看笑话。
这个粗野汉子,竟一点不知女儿家心思,只当乔惜是在闹别扭。
当真是……粗鄙不堪。
皇帝心里对这个儿子实在瞧不上,但到底是在苏鹤霆大步离开前,呵止了他,“回来,同朕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鹤霆只得停了脚步,指着地上的曹英道,“那个太监,他竟敢调戏惜儿。”
皇帝眉心微跳。
曹英是女子,如何会调戏乔惜,只怕是有内情。
“她如何调戏的?”
苏鹤霆气哼哼的,“前头不知她和惜儿说了什么,惜儿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儿臣来时,只听得这死太监说,她和惜儿开玩笑。
他一个奴才,同主子开什么玩笑?
还凑得那么近,儿臣瞧他的脸都快贴上惜儿的了,样子猥琐至极。
儿臣是男人,怎能任由别的男人这般轻浮自己的女人。
所以,儿臣就没忍住,打了他。”
皇帝脸色微沉。
曹英自然不可能调戏乔惜,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接近乔惜。
皇帝想到了林元柏的事。
长宁侯本就算不上聪明之人,也没势力在宫里查到真相,极有可能是曹英将真相告诉了他。
为的自然是让长宁侯针对乔惜,曹英对乔惜有怨,皇帝早已看出。
但这也是一种制衡,故而,他没有多加理会,只限制曹英别让她干扰乔惜的行动。
眼下看来,曹英不只是干扰,只怕做的还不少。
既然她盼着长宁侯杀乔惜,那不可能什么助力都不给,那红玲,甚至春风楼只怕都与她有关,还有她隐瞒玉蝉一事。
皇帝眸色晦暗地睨向了地上的曹英。
若她真的背着他在京城豢养死士,那当真是该死。
苏鹤霆见他不语,便有些不安的样子,“父皇,儿臣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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