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凌墨渊在生死关头，能有这份担当，这与他印象中那些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魔神截然不同。

他语气转淡，似乎已做出了决定：“放心吧，我不会摧毁凌霄殿的，这个地方，曾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地方，对我来说也有着特别的意义，算得上是神界的标志性景观，我可不舍得破坏，至于凌霄殿的天兵，他们是听令于你，我自然不会迁怒，我秦默，做事讲究公道，不会滥杀无辜。”

凌墨渊的心境跌落至谷底，万念俱灰之际，他只能不断地磕头，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与赎罪之意：

“多谢上仙宽宏大量，饶恕了凌霄殿，是我咎由自取，我这就自行了断，绝不敢劳烦上仙亲自动手。”

言罢，他竟真的准备起身，仿佛真的要以死谢罪，不再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在这一刻，凌墨渊心中清楚，反抗是毫无意义的。苍生的实力何等强大，却也在秦默面前败北而逃，自己若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不仅无法改变现状，反而可能激怒秦默，让整个凌霄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意识到，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为了私欲，强行介入秦默的生活，更不该轻视这个看似初来乍到的飞升者，正是这一系列的错误决策，最终招致了如今的局面。

凌墨渊的内心充满了懊悔与自责，将凌霄殿拖入万丈深渊。

他后悔自己的贪婪和短视，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死，只愿凌霄殿能够因此得以保全，弟子们能够免受灾难，继续在神界中立足。

然而，就在他准备赴死之时，秦默的声音再次响起：“慢！”

凌墨渊心中一喜，难道是上仙被自己的勇气感动了，饶恕自己了，太好了，凌墨渊按捺住激动，恭敬道：“上仙？还有什么事？”

秦默冷酷决绝：“我秦默行事，向来遵循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亿倍奉还。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享受解脱的快感吗？我要让你承受无尽的痛苦，直到生命的尽头！”

秦默的目光转向了周围的天兵天将，这些曾经效忠于凌墨渊的战士们，此刻都面露惧色。

“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随你们的殿主共赴黄泉，二是亲手结束他的生命，证明你们与他的罪行划清界限。”

这是一道残酷的选择题，考验着每个人的忠诚与生存的本能。

不少天兵天将，受到凌墨渊多年来的恩泽，此刻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他们慷慨激昂，大笑道：

“飞升者，你太小看我们天兵的忠诚了！哈哈，要死一起死，自古以来，谁又能逃过一死！”

他们的忠诚让人为之动容。

凌墨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嘶声道：

“你们这群蠢货！这是上仙给你们活命的机会，难道你们要跟我一起葬送在这里吗？我凌墨渊的确有罪，但你们不应陪我受死，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门主，就听我的命令，动手吧！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