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老六结党营私朕姑且不怀疑,你参小七结党营私就真的让朕有些费解,证据呢?”
“启禀父皇,此事压根都不需要什么证据,荣昌她自己就已经承认了的!”
裴老三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愤恨和畅快随即隐去,换成一副好兄长模样的痛心疾首。
“儿臣一开始其实也不想把这种事闹到父皇面前来,要不然显得好像我这当兄长的多小肚鸡肠似的。
可是荣昌她嘴上没个把门的,自己把纠结朋党之事给宣扬的人尽皆知。儿臣也是怕再放任下去多生事端,私下里想了又想这才敢到父皇跟前回禀。”
“嗯,你有心了。”
皇帝似笑非笑的夸了一句,裴老三连声道着不敢。被点名了的楚呆呆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又被她爹给拎了出来。
“荣昌你跟朕说说,康王方才参奏的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刚才他跟你说的,你应该问他呀,问我干什么?我也没吃明白呢!”
呆唧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裴老三,楚爷知道这人在告自己的状,她就是没听明白告的是什么状,所以不懂就问。
“我干什么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曾经被这傻子给踹进水里的恐惧突然又冒了出来,裴老三被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定下神来一想这是在父皇跟前呢,傻子七她应该不敢太过于放肆。
于是装出一副大度兄长的模样,假惺惺的劝说道。
“七皇妹,三哥也确实是为了你好。按道理来说你作为一个公主,安安生生的与其他姐妹们一同吃喝享乐便是,何苦要掺搅进一些不该掺搅的事情里去?
唉,六弟他也是。明明知道你是这般心性,竟然还要处处打着你的幌子纠结党羽,实在是让三哥都为你看不过眼了呀!”
七拐八绕总算是把裴老六给拽下了水之后,他又顺势把楚尚书也给参了一本。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看看他亲爹的脸色,裴长瑜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但是想想方才吴侧妃哭成那个样子,他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儿臣方才听闻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是楚尚书他排除异己断案不公,将吴家和苏家人大刑伺候以致屈打成招。楚尚书,不知你对此可有不同辩解?”
“老臣也不知康王殿下,您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刑部前脚才断下的案子,王爷您这后脚就知道的这般清楚了?嗯,可见您确实是个有能耐的。
但是老臣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本本分分当官,绝对不曾徇私枉法,还请圣上明察!”
官场老油子搁地下跪的笔直,经年管用的万金油话术甩出来,糊了裴老三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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