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阴阳怪气的,田归农你老小子闹这一出,到底想要干什么!”梁飞龙冷冷地盯着他。
田归农笑道:“我就问候你一句吃得怎么样,怎么就成了阴阳怪气的了?你现在是官威越来越胜了,恐怕是记不住当年搞农业生产的时候,谁给你出过头了。”
“你,你少提那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到底想要干什么,干什么!”梁飞龙脸孔沉了一下,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公社里有人把脑袋伸出来看了,时间一长,这个热闹可就越大,越是不好收场。
田归农笑道:“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哼,去我办公室。”梁飞龙有些不爽,但也知道在这里说出来会惹出麻烦,瞥了一眼宋薪火说道:“最多只能带上他一个,其他人都留在这里,不许喊叫,并且立即把标语撕了!”
“我可以让大家不喊了,但标语还是留一会儿吧,我们谈完了再说。”田归农笑了笑,朝着宋薪火看去,“薪火,我们进去。”
“好。”宋薪火点了点头,扶着田归农往公社内走去。
看见他的腿有些瘸,梁飞龙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内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很多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当年特殊的时期,他自己都难以保全,没有对田归农落井下石,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可以了。
只是当年田归农对他确实不错,出现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去帮忙,甚至还急忙划清了两人的关系,这件事情想一想,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过意不去的。
但是这一点点不多。
到了他的办公室,王医生想要来凑热闹,结果砰的一声,梁飞龙直接将办办公室门关上,差点砸中他鼻子,吓了他一跳。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看一眼都不行!”王医生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立即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
梁飞龙看了一眼田归农说道:“坐吧。免得腿站出毛病来,赖上我了。”
“呵呵,那倒不至于。”田归农笑着坐下来。
梁飞龙立即说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送我这么一幅标语,还叫这么多人大喊大叫的,你想让我去死,还是去坐牢?”
“我可没哪里对不起你的吧?”
“梁主任,你让人来我们大队调查,想要封砖窑抓人,我是知道的,你可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田归农说道。
梁飞龙好笑道:“你们搞资本主义那一套,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我叫人调查你们,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要是放在以前,这可是要杀头的,现在只是封窑抓人,已经够给你情面了。”
“梁主任你这话说的也是好笑,你有很好的了解我们大队的情况吗,就说我们投机倒把干坏事?”田归农反问道。
“谁说的我们搞资本主义了,你把这个人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