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再度起身,刚要释放生气,花俊采闪身而至,向东方月两指点去,东方月立时就动弹不得。
随后,花俊采将东方月抱起,打开房间后面的一处偏门,穿过一个走廊,进入“问柳堂”。
“呵,寻花楼,问柳堂,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个伪君子!”东方月轻蔑道。
“诶,打住,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
问柳堂内一片片粉红纱帐,最深处是一面屏风,屏风上画着鸳鸯戏水,花俊采将东方月放在屏风后面的床上。
花俊采捏起东方月的下巴,嘴里不住啧啧赞叹:
“好美!与寻常胭脂俗粉完全不同,真是舍不得下手呢。”
“你!拿开你的手!”
东方月只感觉身上有蛆虫在爬,恶心难耐。
“我真好奇你是从哪儿来的,既不似富贵人家的小姐,又不似乡野粗俗的村妇,倒像是一汪清澈泉水,珠光水灵。”
花俊采的手慢慢向下抚摸,经过耳垂和脖子,
“若是先前那些女子,现在早被我脱个精光开始一番云雨,但是你嘛 ,小美人,我先要好好欣赏欣赏。”
东方月卯足了全力想要挣脱,但此刻全身无力,似有万条铁链捆绑,一点动弹不得。
花俊采的手,行至东方月腰上丝带,轻轻一扯,丝带连着外衣一起滑落。
就在他触碰到东方月柔软酥胸的那一刹那,身体如触电般颤了一下。
东方月忍不住大叫:“等等!我有话要说!”
花俊采已被东方月的身体完全迷住,整个人飘飘欲仙,云里雾里,哪里又听得进去什么言语。
只见他扒开东方月外衣,一下便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欲要侵占东方月的全身。
东方月正紧闭双眼,不想看见这一幕时,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穿云般的强劲拳力穿过门户屏风疾驰而至,打在花俊采的腰上。
花俊采撞破窗户翻飞出去,在寻花楼外划出一道弧线。
一个人影忽然而至,向东方月嘴里喂下一颗药丸,东方月顿时恢复实力,冲开诸穴封锁,手掌向下一拍,闪电般的跃起,拉上外衣,系好丝带。
她向来人低头谢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来日相报。”
“在下林丘,杏仁泽郭鉴之门下唯一弟子。救命之恩谈不上,这个色狼只谋女色,不谋性命。”
林丘作揖还礼。
“女子清白同性命无异,说是救命之恩,并不为过。”
寻花楼外,花俊采怒喝道:
“林丘!竟然是你,那日真不该留你性命,今日坏我好事,我便要你彻底消失!”
花俊采提着一柄花剑,直冲上来,林丘本欲上前还击,东方月伸手拦住,铿锵有力的说道:
“让我来!”
东方月唤出冰魂剑,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出。
半空中,粉白两道光影交汇,瞬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两柄剑剧烈碰撞,犹如铁匠瞬间敲打数百下,剑气凌厉四溢。
剑气所过之处,房梁断裂,瓦片翻飞,天上巡逻的岗哨亦被一分为二。
花蕊城内房屋倒塌,民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约一刻钟后,粉白交汇的光球中,白光愈发明亮,粉光逐渐黯淡。
突然,一道锐利的剑光激射而出,花俊采被击飞出去,洞穿数十栋高楼,最后深深地嵌入几十公里外的北门城墙。
他口吐鲜血,染红墙角花朵。
紧接着,东方月化作一束白光哗然而至,她一把掐住花俊采的脖子,冷声道:
“凭你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
花俊采头发凌乱,头歪向一边,手中花剑碎裂,散落一地。
“呵呵,能死在此等美人手里,也是心满意足了,”
说着,花俊采将手搭在东方月的手背上温柔抚摸。
“你!”东方月立即收手。
花俊采从城墙上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嘭!”花粉像雾一样散开。
此刻林丘也已赶到,见此情景,说道:“姑娘好身手,修为怕是已入真气奇经八脉境了!”
“公子谬赞,此人当如何处置?”
“杀了!”
小主,
“诶?”
说罢,东方月还没来得及反应,林丘便拿起破空枪一刺穿了花俊采的胸膛,花俊采立时毙命。
“怎么,姑娘还想替她说情?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便是清白不保,这种人渣,留他做甚?”林丘咬牙切齿道。
“额,好吧。”东方月敛回冰魂剑,“你们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唉!五年前,我与爱人相识于这座城,不知何时,原城主突然暴毙,新来了一位城主,就是这花俊采,喜好鲜花和美人,规定家家户户都种上鲜花。”
“而且他在城中心最高的城主楼附近开了一家“寻花楼”,专门把他从各处抢来的女子胁迫在此处为妓,他若看上,还要先把玩一番,我的爱人就惨遭毒手…”
林丘的情绪逐渐激动,言语间带有了哽咽之意。
“我们逃到城外,仍然被他追上,我当时不过真气三主脉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我打落悬崖,掳走了我的爱人。”
“后来,我幸得杏仁泽郭鉴之所救,回来再见爱人时,她因不堪受辱而自尽。”
“我本想殉情随她而去,但郭鉴之见我医道天赋异禀,欲收我为徒,传承衣钵,我为了报仇,也就应了下来。”
“五年之后,我突破至真气奇经八脉境,前来报仇雪恨。今日得以杀掉这个色狼,也算拯救满城女子。”
“公子大义,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东方月拱手道。
“嗯?何事?”
“方才听说公子学了医道,我一位朋友身受重伤,不知公子可否医治?”
“受了什么伤?”
东方月将怀良的事说了一遍。
“在下恐怕无能为力,不过我的师父肯定能救。”
“那,能带我去见见你的师父吗?”
“嗯——”林丘显得有些犹豫,“当然可以,不过我师父脾气古怪,救与不救,全凭心情。”
“没关系,你带我去便是,万物有因必有果,每件事都应当有解决之道。”
“那行,但是去之前我们需要去办一件事。”林丘向城中心飞去,“跟我来。”
东方月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寻花楼,城主的死讯传遍了整个花蕊城,人们四散而逃,不见半点踪影。
林丘手掌化出一个火球,丢向寻花楼,寻花楼登时燃起熊熊大火。
“好了,我们走吧!”林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