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驹钲平日里干活一个顶三四个,沈母心疼他劳作,给他的饭菜总是格外充足,生怕他饿着。
有时他也会剩下一些,自己吃过的也不好还回去,只能留着等晚上夜深了饿了再吃。
可沈母次次见他没有剩饭,却觉得他没吃饱,于是反倒越给越多了。
他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和沈母说这个事,但眼下看来,也不用了。
白轻鸿看着他端出来有菜有肉的饭菜,脸上露出垂涎之色:“二叔,总有好吃的。”
沈驹钲笑了下:“快吃吧。”
白轻鸿也没跟他客气,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沈驹钲眼底染上几分宠溺,眼神落在她白嫩的后颈却是一顿。
她的后颈处,赫然红了一片,显然不像是蚊子咬的。
他脸色大变:“你的后颈怎么回事?”
白轻鸿被他突然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嘴里还叼着肉:“二……二叔?”
沈驹钲察觉自己吓到了人,连忙缓和了神色,压下眼底的无名怒火:“哦……我就是奇怪,你后颈一片红的,是被谁咬了吗?”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轻鸿的脸。
白轻鸿摸了摸后颈的位置,不甚在意道:“二哥咬的。”
她正要继续吃饭,沈驹钲却按住了她的手:“沈二咬你的后脖子?!”
白轻鸿终于察觉不对,脸上带着几分怯意。
她的脸一如既往地被沈母用锅灰抹黑了,但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是遮不住的。
娇怯地看着人时,眼睛里满是无措:“二叔……”
沈驹钲心底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可却又怕会吓到了面前的人。
她孩子心性,又哪里懂这些,即便是被人占了便宜,也只怕是囫囵懵懂,又哪儿知道什么四六?
他对她发火有什么用?
思及至此,沈驹钲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几分笑意:“别怕,二叔就是想知道,你二哥为什么要咬你的脖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若是欺负你,二叔给你撑腰。”
白轻鸿怯怯地看了他半晌,见他神情温和,眼神宽容,这才放松了些,说道:“二哥没有欺负我,我和二哥是在玩游戏。二哥说让我脱了衣服让他咬咬,他就给我吃糖。”
沈驹钲猛然攥紧了拳头,他深呼吸一口气,又问:“你让他咬了脖子?还有哪儿?”
白轻鸿摇了摇头:“没有别的地方了,二哥就咬了我的脖子,然后娘来喊我干活,二哥就让我出去了。”
沈驹钲握着的拳头稍稍松开些,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二哥经常和你玩这个游戏吗?”
白轻鸿摇头:“就昨天晚上玩了,之前二哥都不理我。”
她想到什么似的,有些茫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