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讥笑道:“陈公台,你还在还在自欺欺人。我且问你,我大哥杀吕伯奢全家是哪年?你背叛我大哥又是哪一年?中间隔看不知多少年,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坟地里卖布哄鬼嘛?”
陈公台笑道:“君侯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曹德道:“我只是想让世人还我大哥一个公道。”
是啊,那是他大哥,无论自己和世人怎么骂他,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亲大哥。
陈宫讥讽道:“公道?你曹家兄弟挟天子以令诸侯时,谁给汉帝公道?”
“哼!”曹德不以为然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刘邦夺了秦嬴天下时有谁说他了?这天下他刘家做得,我曹家做不得?”
陈宫大惊:“你曹家果然要当那窃国之贼!曹贼,你不得好死。曹阿瞒虽有雄心,却也不敢想那个位置,你曹德小儿何德何能,敢窥视九州神器。”
曹德低头目不转睛盯着陈宫:“有何不敢!数百年前,陈胜吴广起义都敢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邦区区一个泗水亭长看见始皇帝座驾都敢顺大丈夫当如是也!我曹家哪里比他差了?”
曹德接着又道:“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你陈公台哪一点吗?”
曹德不等陈宫回答,自顾自的说:“你与那袁本初一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心中想得要死,却又不敢做,不敢说,还装一副清高模样。”
“住口!曹贼,你满口胡言乱语,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陈宫像个发怒的狗一样,狂叫不止。
曹德冷笑道:“你敢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就是一个从头到尾自私自利得利己主义者,你迎接我大哥曹操做了兖州牧,但是大哥却把东郡太守给了我舅兄,于是你心存不满。此为其一。”
“自从颍川士族投我大哥以来,尤其是荀彧到来,而你不仅官职不上不下的,还发现我大哥听取他的意见比你的多,更加不满。此其二。”
“其三,你秘信张闿截杀我父子,为的就是将我大哥引到徐州,你好从中得利。”
“因为你知道吕布素来缺少谋士,倘若你帮他占了兖州,他一定会对你言听计从。”
“而你陈宫既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又能扬名天下。”
“在你看来,你宁可做鸡头,也不做凤尾。”
“陈宫,我说的可对?你为一己之私让兖徐两州陷入战火,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可是又不敢认。你才是这世上最恶心的小贼!”
陈宫听得心惊胆战,这简直把他内心所想全部剖析得一干二净。
“你……你为何清楚我的谋划?”陈宫趔趄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曹德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说:“我不会杀你,你当初救过我大哥的命,你的生死让他来决定。”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曹德收编张辽、高顺等人,遣人送陈宫和吕布家眷往兖州去,这些杂事还是让大曹头疼去。
因为他要忙着迎接他生命中第一个亲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