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我羞辱你一番。
伊籍笑道:“阁下可是河北审配审正南?”
审配高傲道:“不想南方小儿也知老夫大名。”
“审正南之名何人不知?”伊籍讥讽道,“昔日冀州牧韩馥心腹,冀州别驾嘛。卖主求荣、逼主自杀之举天下闻名,我家君侯问你,夜间熟睡之时可有梦到韩馥找你哭诉?”
“你……”审配手指伊籍气得口不能言。
“大胆!”
“韩文节乃我兄,他自知无力治理冀州,方才托付与我,你凭空污蔑正南,该当何罪?”
袁绍阴沉着脸问伊籍,说完叫左右武士上堂,要拿伊籍问罪。
伊籍放声大笑:“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袁大将军能堵北地四周臣民一时之口,敢问你能堵住天下众人悠悠之口吗?”
“我有一言,也是我家君侯让我带给大将军的。”
“大将军别自欺欺人了,还是趁早向天下万民早日请罪,说清事实,免得他日史书留下臭名。”
“混账!”
袁绍怒不可遏,他胁迫韩馥把冀州让给他,虽然后来坐上了冀州牧,可是还是不放心,于是在第二年用计逼得韩馥心惊胆寒自杀身亡。
这是他一生的污点,现在伊籍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件事抖了出来,他岂能不怒火中烧。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狂徒小儿!”
“慢!”
田丰面目狰狞的走出来,注视着袁绍问道。
“主公,文节公自杀之事果真是你所逼?”
田丰虽然不受韩馥待见,但在他心中韩馥始终是他旧主,若不是当初袁绍再三承诺,他也不会同意胁迫韩馥把蓟州让给袁绍。
韩馥死的时候,他正在郡县巡视,回来发现韩馥已经一命呜呼,田丰也有所怀疑,但周边众人皆说是韩馥想不开自杀的,只好认了这个事实。
“田元皓,你是何态度,胆敢质问大将军?”
“审正南,你还敢问我,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文节公和我的?”
伊籍幸灾乐祸的看着袁绍手下众人互相争吵不休,心中越来越佩服曹德。
君侯果然神机妙算!
“住口!”
“元皓,莫被伊籍骗了。文节乃我兄,我岂能杀他。”
袁绍看着堂下的罪魁祸首,大怒不已。
“来人,给我杀了这人!”
“且慢!”
伊籍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袁大公子的血书,递了上去。
“大将军不看看袁谭公子给你的信吗?”
老头,希望你等下看了还有命。
袁绍接过血书打开看了起来,越来越气。
“啊!”
“曹贼,我誓要杀汝,还我儿来!”
“噗!”
袁绍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摔倒在大将军的宝座上。
“大将军!”
“大将军!”
“大夫,快传大夫!”
袁绍手下乱做一团,伊籍趁机溜出大将军府,先回留香院乐活几日,等袁绍好了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