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向逢纪摆了摆手,然后开口道,“元图,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大战了。”
“喏!”
逢纪只好悻悻而归,走出袁绍的大帐……
“哦,逢军师何时这么有暇,居然又来看望我这个阶下之囚了?”
田丰坐在牢房中看着这个昔日的同仁,一脸揶揄的笑道,哪怕身陷囹圄,他的身板还是挺得笔直。
逢纪本来都准备今晚回去到自己的营帐中偷偷搞二两小酒庆祝一下田丰身首异处的,哪知袁绍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
虽然都是死,但他恨不得田丰马上死。
其实两人也曾有过一段友好相处的时期,也曾一起愉快的玩耍过。
但是造化弄人啊!
先是逢纪趁田丰外出时,与他人献计弄死了原来的冀州牧韩馥,本来这事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奈何上次伊籍出使河北斗了出来,后来田丰就多次私下调查,惹得双方都不快。
再次是田丰为人刚正,历来心有所想口有说出,心口如一,有什么说什么,多次当着众人的面折损逢纪的面子,故而逢纪心有怨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大家都站队,就你田丰一个不站队,而且多次指责逢纪等人。
咋的了?你清高啊,你了不起啊!
那你为什么当初默认袁大将军当冀州的主人。
“呸!”逢纪嚣张跋扈的看着田丰,然后开口笑道,“田元皓,这大牢中的滋味如何呀?”
田丰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接话。
逢纪又说,“你知道你这人最讨厌之处是什么吗?”
……
逢纪见田丰不接话,脸色怒气一闪,然后开口道,“你田元皓什么都好,就是爱抢风头。”
“不仅抢同仁的风头,还抢主公的风头。”
“天下能人志士何其多,只有你一人能看清大势?其他人皆是碌碌无为之辈?”
“你知道为何主公不同意你的持久战术吗?”
逢纪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因为他知道田丰会感兴趣。
果然,田丰满脸疑惑的问,“为何?”
自从进了这大牢,他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以往那个英明无比的袁大将军去哪了?
四州打两州,明显的大势在河北,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打,耗都能耗死曹操,哪怕赔了数百万的粮草给曹军,但河北的底蕴在那,是曹操手下的两州半地盘无法比的,为什么反而要求险,就像赌桌上的赌徒一般冒险殊死一搏。
逢纪站在牢房的闸门外,俯视着盘腿而坐的田丰,他非常迷恋现在的处境,高下立判。
“你可知自从上次曹贼手下伊籍到河北索要大公子赎金后,主公身子越来越弱?”
田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他能等到那一天吗?”
逢纪高傲的挺胸而出,田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才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