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荆州还流传一句话,曹军郝伯道,南阳铜墙壁!
“末将遵命!”
郝昭高声喊道,随即开始指挥曹军部署防御。
“杀!”
“檑木准备!”
曹德看着城墙上指挥若定的郝昭,满是欣慰的对旁边的郭嘉等人说,“诸位,当年徐州告状儿郎历历在目,你们可曾想过有今日?”
郭嘉笑道,“哈哈,还是君侯慧眼识珠,昔日伯道拦马状告刘备陷害元让将军时,我等可曾未想到那个小卒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
“奉孝所言极是,老夫活了几十个年了,也从没想过一军中小卒会有如此大才。”黄忠感慨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曹德抚须大笑,“将来这天下都将会是伯道、典满这些人的,我们这些老古董也该享享清福咯。”
“君侯谦虚了,如今君侯正是当年。我等还盼望君侯带领我们北击胡虏,南讨不臣,一统天下。”甘宁大笑道。
黄忠也附和道,“兴霸说的对,末将年过半百,比君侯还要年长二十,末将都还一心想着再追随君侯平定天下,君侯岂能言老?”
与曹德等人心怀畅快、眉飞色舞地交谈着不同,此时位于城下的袁谭等人面色却愈发沉重,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
他们紧蹙眉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高耸入云的汉关城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进攻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时辰了,但眼前的局势却依旧没有任何改观。
士兵们前赴后继地冲向城楼,然而每次都被城墙上密集如雨的箭矢和滚石檑木击退,留下一地的伤者和尸体。
尽管塌顿不断催促和激励着部下,但始终未见有人能够成功登上这坚不可摧的汉关。
“汉关,汉关!”
袁谭抚摸着腰间刚刚典韦送来的短剑,低声呢喃道,“难道真的过不去吗?”
“传令,再上五千人!”
旁边的塌顿气急败坏的对手下的万夫长吼道。
“今日就是用人堆,本王也要堆出一条大道来,带领二郎们返回乌桓。”
“杀!”
“呵,不知死活!”
郝昭冷笑了一声,高声道,“檑木准备,弓箭手预备,放!”
大战历经三日三夜,袁谭等人力攻汉关,却始终未能登上城门半步。
至第四日清晨,陈宫凝视着汉关前堆积如山的袁军及乌桓人尸首,面色沉痛至极。
袁绍父子果真是刚愎自用之徒,难以成就大事。
若能早些听从他的劝告,绕道卢龙塞,此刻怕是已临近渔阳。
短短三日,命丧卢龙塞的士兵近万人,全都无辜牺牲。
“庶子不足与谋!”
陈宫怒骂了一声,拍马走到塌顿的旁边说,“大王,不能再打了,退兵绕道吧,再打下去我们全都要死在这卢龙塞下。”
塌顿沉思了会儿,缓缓开口道,“先生,可是那一万多儿郎就白白牺牲了吗?”
陈宫哀叹一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军锐气已挫,若是执意攻城,只会造成更多伤亡。况且,曹操大军如果知道我军被曹德阻挡在这卢龙塞,一旦被曹军前后夹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塌顿紧咬牙关,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汉关,心中满是不甘。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下令撤军。
谁料袁谭却死活不走,硬是要再攻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