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看她说得可怜样,就走过去,轻轻的抱着,手在她背上拍着,对她耳朵里轻声说他童年的事:七八岁时,有两个大点的伙伴欺负他,不跟他玩,还骂他是野种,他就和他们干架。对方两人齐上,他打不过,边打边逃,逃到村后山的林子里,迷路了,转到天黑,都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一个人靠在一棵树上哭着喊看,嗓子都哭哑了。这时一只狼瞪着两只绿幽幽的眼,向他逼进,他吓得缩成一团,这时耳边响起阿妈时常教育他的话,“若儿,不管是何时,都只有靠自己,你要强大。”
急中生智,连忙往树上爬,还没有爬到三四尺高,狼扑过来,叼住他的裤腿,往下拉,他死死的抓住树枝,不让自己掉下来,双方相持了好一会,裤子被了,狼掉下去,自己连忙往上爬,在两丈处有一树洞,洞不深,借着月光一看,里面很干燥,人进洞里,头放在外面,暂时安全了,那只狼还在树下。
这时,树上有动静,抬头看去,两个绿绿发光铜铃,正在逼近他,在夜里很是瘆人,吓得他缩进洞里,绿绿的铜铃还在往下移。掰断两根树枝,准备防御,铜铃近了,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这个洞就是它的窝,它尖利的爪子抓着树皮咔嚓咔嚓的响,五尺四尺,三尺,拿起树枝乱舞,鹰飞起来,发出尖叫,吓得他一个哆嗦。然后鹰用尖尖的嘴啄他,用锋利的爪子抓他,还用长长的翅膀扇他。不知与鹰搏击了多长时间,手和胳膊都是伤痕。
半夜,阿妈才找到他。后来,很多天夜里,他都蜷缩在阿妈怀里睡觉,经常在梦中遇到那只绿幽幽的眼和那锋利的鹰嘴。阿妈常常在他做恶梦时,就用手轻轻拍着。
讲到这里,琪琪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苏若拍着她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看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哥,你小时候受了多少苦难?想想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哥,以后我以后要对你再好点,不再淘气了,也不再惹你生气了,想想自己做的许多事,太幼稚了!”
“哥从小就与阿妈相依为命,有一女道士看我天份很高,就教我修炼,我舍不得阿妈,白天去修炼晚上回家,阿妈后来就在道观里干活,看着我在道观里修炼。长大了,道观里不容成年的男人,阿妈就陪我回来,我不放心阿妈,从不出门历练。她看我这样,终不能成器,就自己跑到道观了,逼着我出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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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历练中遇到蛮兽,命悬一线,是小韵和她的朋友救了我,她就带我进了三枪宗。开始在三枪宗时,经常回家看阿妈,为了让我专心修炼,阿妈就躲在道观里不见他,让人捎出一句话,不到化灵境不准见她。”
琪琪说:“我现在才明白你对小韵姐那么好,对三枪宗不离不弃。原来是在你危难时,救了你,收留了你。我再也不嫉妒小韵姐了。以后我要和小韵姐一道好好照顾你。”
他摸着琪琪的头,不再说话,心还在童年,还在阿妈那里。
琪琪也不说话了,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两人都睡着了。
早晨醒来,看着琪琪抱着自己睡得很香,就静静的躺着,想着自己的过去:阿妈是人个外表柔弱秀丽,内心十分坚强的女人,遇到困难从不叫苦,一个默默的承受,在他九岁那年冬天,北风呼呼的叫,阿妈一个走在寒风中,迎面有两个壮汉骑马过来,阿妈躲在一边,匆匆朝前走,两个壮汉却回来了,是其中一个看见她长得清秀,又是孤身一人,就起了孬念,上前调戏她。阿妈只好躲让,那人用马鞭指着她说:“小娘们,一个走好寂寞,让老子陪陪你,上马!”
“大爷,我家里还有孩子,他还小,我要回家照顾他。”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山洼里,很快就到。”
“上来吧,客气啥呢?”说着就跳下马来,上前一把抓住她,阿妈反手就是一掌,把那人推开,往前跑去。另一人,骑在马迅速追上来,拦住她的去路,阿妈被拦在路中央,前进不得,后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