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年守候,黄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复活自家娘子。
如今却被世尊拿来当筹码,逼他不得不再次回忆一遍痛苦甚至再次送自家娘子入轮回。
这是何等憋屈!
他就算再能忍,也不可能还能忍。
眼前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黄粱不在乎了。
无数梦界,如同沸腾的气泡翻涌而出。
彼岸花,绽放出渡灭往生的光华。
未知时空被黄粱所影响。
时光长河尽头,站着的世尊无喜无悲。
他双手合十,任凭蒸腾而出的梦界撞在他身上。
世尊巍然不动,就如同激流中的礁石。
风浪越大他越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越来越暴躁的黄粱。
黄粱所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攻击根本没有落在世尊身上。
他在攻打的地方,赫然是一处壁垒。
壁垒对面,是璀璨的诸天万界。
这道壁垒不是其他,正是终结远古那一战天族所布下。
一条时光长河,不知何时蔓延到黄粱脚下。
他的脚,已经被时光长河所打湿。
而在他身后,时光长河的尽头正在延长。
一颗半黑半金的佛首,悄然自时光长河中出现。
佛首每向上一分,黄粱便下沉一分。
这诡异的一幕,如同老驴拉磨上演着。
......
混沌中,自远古终结后长明至今的明月敛去辉光。
天岚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曾想过无数次单肩扛天族的壮烈。
但不曾想壮烈来的这么猛烈。
天族至远古时代最大的布局,如今就这么展现在她眼前。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肯定不仅仅是从刑天先祖见到自己开始。
既然先祖的头颅是那长明天穹的月,那他便不可能不知道天族乃至自己的存在。
自己掌握先祖之力,恐怕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时辰已到!”
刑天缓缓开口,声音仿佛要从胸腔中挤出来。
他,回来了!
长明无尽的他憋屈啊!
他是谁?
刑天!
天族第一勇士。
头被人砍下来不知道多少次,还能舞干戚的天族勇士。
让他化为明月长明万古,简直不如让他去死。
但这一切,又都是值得的。
命运的拐点已经来临。
他等到了这一天。
从这一刻开始,他只需要挥动干戚。
“恭送先祖!”
天岚起身,俯身长拜。
“对了,见到两位老前辈记得跟他们说一声抱歉。
如果他们要算账,全部记在我头上。
我叫刑天,行不更名的刑,李凡的天!”
说完,月光笼罩而下。
天岚的身躯,沿着月光月光通道驶向未知。
而刑天,则是开始奔跑。
混沌中,响起沉闷如鼓点般的声音。
似远古之时,响彻在诸天万界的战争序曲。
......
“老帝,情况不太对啊!”
混沌中,陈魁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说道:“我总感觉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陈魁心里有些发毛。
毕竟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得是上一次...不对!
他之前压根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你瞎吗?这还用感觉?”
君不语伸手一指,遗书光从远处照耀而来。